“你不懂,”高仁有些頭疼,“若是按照小魚兒的猜想,丁狗根這件事會讓整個丁家村都蒙羞,這已經不是一家的事。”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高義滿臉肅穆,“咱們是衙役,要幫縣太爺治理整個章樂縣,如果明知道丁家村有人喪盡天良而不作為,何以治世?又怎麼對的起父老?”
高師爺怕兄弟圍牆,教導兩人的時候所有偏向。
長子高仁更傾向於政客,注重利益和得失。
次子高義更傾向於將士,更在意公道和義氣。
故而,兩人對這事的看法截然相反。
“高義,你別總是意氣用事!”
高仁有些頭疼。
“大哥,你能不能少用點算計,不是所有事都適合算計的,能不能少點功利心?”
事情還沒開始,高家兩兄弟已經鬧起矛盾。
“兩位伯伯先別內訌,聽我解釋,”柳瑜滿頭虛汗,“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們找茬,而是借用你們的身份,徹底把要賬這件事坐實。
萬一要賬的時候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也不能怪咱們不是?”
“這樣嗎?”高義詫異地抬頭。
聽柳瑜這麼說,高仁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打算,“借要賬之名以探虛實,進可攻退可守,確實是好法子,不過,你們能確定這事不會出紕漏?丁狗根不會說漏嘴?”
“確定,”荀逸率先開口解釋,“狗根現在的處境並不好,這一切都是拜他爹孃所賜,如同一頭陷入絕境的獅子,臨死前必然會反撲,不管他有沒有做過,只要不利於丁家夫婦,他就會承認!”
荀逸很瞭解自己兄弟,遭受這麼大的委屈,別說爹孃,就是祖宗,也會想辦法撕下來一塊肉。
為了給丁家夫婦添堵,別說只是碰壞東西,哪怕殺人的罪名都不會否認。
事實確如荀逸所言。
丁旺問這事時,狗根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承認。
甚至,還頗為遺憾地說,“原來簪子那麼貴,早知道撞的狠一些,多弄壞幾個了。”
子虛烏有的事,卻被他說的煞有其事,僅僅只是為了給親爹後孃添堵。
被至親如此對待,曾經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