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行了,你們在這著急忙慌,柳夏領不領情還是兩說呢,別到最後弄得兩頭不是人。”
這話,更加扎心。
村民們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屋內,大夫已經診脈結束。
袁氏卻攔著不讓人走,“大夫,您再重新把一次脈,怎麼可能呢?我相公和兒子傷成這樣,怎麼只是皮外傷?”
“你這婦人胡攪蠻纏不是?”大夫有些不高興,“他們倆也就看著嚴重,五臟六腑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不用藥,過個四五天也能好。”
“可是,我兒子都吐血了!”
眼見為實,袁氏怎麼都不敢相信噴血的兒子沒事。
“你兒子胸口鬱氣很重,這口瘀血吐出來反而對身體更好,以後注意點,別讓他小小年紀就想這麼多。”
大夫說完,撿好藥直接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夫,求求你,再幫忙把一次脈,一次就好!”
“你這婦人好生奇怪,別人都求著輕傷,你倒是希望越重越好,也罷,讓你徹底死心。”
大夫忍著不耐,又一次給兩人把脈,得出相同的結論。
袁氏實在沒法接受,拉著人不讓走。
“你夠了,”柳冬滿頭黑線,“老二沒傷著身體是好事,你要是不滿意,自己拿棍子打,為難大夫有什麼意思?”
這話,讓袁氏和大夫同時一怔。
兩人都懷疑柳冬是二愣子。
袁氏也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雖然難看,到底不再拉著大夫的袖子不放。
院子裡的人得知這個結果後,頓時,跟吞了蒼蠅一樣。
一群人為柳夏討公道,先一再發現被欺騙,後來更是被夫妻倆親自打臉。
三房得罪了,二房也沒幫上,還真是裡外不是人!
村民的這些不滿,全化成了對袁氏的惱恨。
“婦道人家就是不能信,不經事,永遠猜不到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