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反應過來後冷哼一聲,“都是藉口,若是你們想,別說晚一會兒,就是拖一天也會告訴我。”
“隨便你怎麼想,”老爺子真的有些累了,“事已經過去,就這樣吧。”
多大的人了還不會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他這個做爹的就活該一輩子遷就著?
“偏心,你們就是偏心!”
聞言,老太太很不高興,“我們偏心怎麼了?誰不想要孝順孩子?我們倒是想偏心你,可你怎麼做的?除了埋怨還是埋怨,倒是做出來一件讓人瞧的上眼的事啊!”
老二這人,莫不是怨婦託身?
一家子加起來都沒有他怨氣多,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誰苛待了他。
“我不服!”
柳夏低吼。
所有的解釋在他看來都佔不住腳,主要就是二老偏心。
“不服憋著,慣得你!”老太太哼一口氣,“水車是小魚兒弄出來的,賞賜也該她接,跟二房有啥關係?”
“小魚兒姓柳。”
“那又如何,姓柳的多著呢,又不是一家人。”
二老對柳夏並不感冒,他的憤怒和不甘,對二老來說只是無理取鬧。
柳夏咆哮一通,不僅沒發洩,反而更別憋火。
見狀,石茂把早上的事跟小魚兒說了一遍。
聽到後,柳瑜沉默很久。
“二伯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只會教壞孩子?”
“當局之謎旁觀者清,他對柳和,就跟你對你娘一樣,你說呢?”
柳瑜臉露悻悻,“我今天已經說過我娘,都把人說哭了,到現在還不理人。”
“哦?”石茂來了興趣,“因為嫁衣?”
“對。”
柳瑜有些失落。
她其實想母親永遠開心的,只是,不管柳家還是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有能力,不足以挑戰世俗的規矩。
“早該這樣,”躺在搖椅上的石茂先喝一口水,才接著說,“哪怕龍椅上那位尚且不能事事如意,更何況普通人,你娘能明白這些也好,我可不想你那麼累。”
“我孃的要求並不高,有吃有喝就行,很好滿足。”
“那你為何逼她換嫁衣?”
這話,柳瑜實在沒法接,只能轉移話題,“我繼續蹲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