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周氏的一點小心思。
她雖然沒打算跟人說,女兒若是問,倒也不會特意瞞著。
“原來如此!”
柳瑜恍然大悟。
也是,親孃這人雖然心大,卻非常非常在意爹,可能比所有人加起來還在意。
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
“娘,你們有沒有定情信物?用那個怎麼樣?”
聞言,小周氏頓時害羞地低下頭,“我想都帶著。”
“那你多帶套衣服吧,能穿就穿,不能穿咱們再換別的。”
平心而論,無論親孃多不靠譜,只憑她對親爹的心意,就讓人沒辦法拒絕這種要求。
“好!”
翌日一早。
柳瑜終於明白小周氏口中“我想都帶著”是什麼意思。
她身穿嫁衣,頭上插滿了簪子,手腕上也戴的滿滿當當。
柳瑜懷疑親爹送的所有東西都被她披到身上。
看起來很搞笑,也很讓人心酸。
原本相愛的夫妻倆,最終只剩下一個人,這個人雖然帶著伴侶的希望過活,心中的孤獨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老三媳婦,”老周氏看的眼疼,“你能不能把頭上的簪子卸下來幾個?還有衣服,好端端的穿什麼嫁衣?這不是上趕著給人看笑話!”
“娘,我就愛這樣穿。”
“你……”
見狀,柳瑜立刻幫忙解圍,“奶,時間已經不早,別耽誤正事,咱們趕緊出發吧。”
“可你娘她……”
“沒事,我帶了替換衣服,不行再換,先趕路。”
“那行吧!”
說完,一家人直接出發,甚至沒有等高仁過來接。
大清早就看到一群人出門,袁氏無比納悶,“相公,爹孃他們去幹嘛?走的這麼急,還收拾的這麼整齊,大哥也跟著去,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我也不清楚,”柳夏神情陰鬱,“爹孃向來不待見我,除了用得著的時候,有好處從來想不到我。”
說這話的柳夏完全不知道,他不能參與,全是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