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的是,但凡他靠近一點,未婚妻就會像刺蝟那樣扎人。
縱然荀逸心眼多的跟篩子似的,也不敢貿然出手,只能縮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等待機會。
這方法確實很奏效。
因為與荀逸井水不犯喝水,柳瑜並不會對他過於防備。
隨口說的話,柳瑜並沒有放在心上,說過就拋到腦後,跟渣女一樣,只負責撩。
騾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少頃,終於來到狗根所在的丁家村。
“我沒來過狗根家,咱們先去問問路吧?”
“行,聽你的。”
兩人說完,向著人群走去。
丁家村口,三三兩兩的婦女聚在一起說八卦。
“都說有後娘就有了後爹,果然一點不假,狗根那孩子,徹底被他親爹後孃給毀了。”
“可不是,又不是窮的沒飯吃,至於賣兒子?賣就賣,你倒是給他找個好去處,非要去西邊的礦場?這哪裡是親爹,明明是仇人吧!”
“可憐狗根她娘拼死拼活把孩子生下來,還以為給自己男人留了後,若是知道今天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是我寧願孩子沒生下來,太遭罪,活的沒個人樣。”
“丁旺可真不是東西,好歹是自己的種,又不是仇人,那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非要賣礦上?”
“噓,他家那口子霸道著呢,千萬不能被聽到,小心到你家撒潑!”
“那我不說了!”
這句話的威力著實大,原本說說笑笑的婦人們,頓時噤聲,一個個開始悶頭做自己的活計。
有的人繡花,有的人納鞋底……
“他們在說狗根?”柳瑜很驚訝。
“應該是,上次狗根就說過她後孃想把他賣去挖礦。”
荀逸心情很複雜。
他自覺父母對自己夠無情,結果又遇到一對更渣的。
一方面不明白這樣的人渣怎麼還活著,另一方面又生出吾道不孤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