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建朝後,用了不少手段打壓宗族,族長的權利被削了大半,並沒有以前那麼權威,更何況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很容易就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人家不想多管閒事也正常。”
“看來今天會遇到不小的麻煩。”
“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見招拆招。”
這種事多了去,荀逸親眼看到的就有好幾例,只是不想跟柳瑜說太多。
雖然世間有許多陰暗和汙穢,卻也有高掛在天空的太陽,其他人荀逸並不想管,他只想自己的太陽不會被沾染黑暗。
荀逸雖然暫時想不通對柳瑜的感情,卻知道自己必須緊緊抓住,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鬆。
柳瑜並沒察覺荀逸如此可怕的想法。
在她看來,兩人已經說的足夠清楚,這事就過去了。
柳瑜生理年齡十歲心裡年齡卻已經十八,對於荀逸,她只是當成自己崽子養。
丁家村,一間柴房,渾身是傷的少年無力地身吟,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眼睛佈滿了紅通通的血絲,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躺在地上抽搐。
或許,今天就要死了吧!
狗根感覺很悲哀。
不過只是想卑微地活下去,逃脫這個地獄一樣的家,然而這個小小的願望,都沒法實現。
都說虎毒不食子,娶了後母的親爹,比深山的老虎還要可怕。
發散思維的狗根,開始回憶起短短的十一年。
好像沒什麼可回憶的,自懂事後,就是幹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或許,死了更乾淨?
“逸哥、狗蛋、狗剩,不是兄弟不講義氣,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不知不覺中,狗根已經淚流滿面。
除幾個兄弟外,這世上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他很想跟兄弟們團聚,然而,好像真的做不到。
院子裡,說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