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不知道這些,卻敏感地察覺到現在的徐氏讓人很排斥。
還不如以前。
以前的徐氏,雖然酸言酸語又沒安好心,起碼守著一個度,不敢超出某個底線。
而現在,很明顯,已經越來越沒下限。
“大伯母也在啊,”荀逸剛走過來,就聽到這話,死死抵住喉嚨才壓住笑意,“娘,麻花和茶拿來了,我給你倒好,大伯母,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她不喝,給我倒就行,”小周氏率先出聲,“給你自己也倒一杯,搬個凳子坐旁邊,我有話跟你說。”
“誰說我不喝的,逸小子,給我也倒一杯,讓我也嚐嚐做富家夫人被人伺候的感覺!”
“想讓人伺候找你兒女,我女婿可不是誰都能用的,”小周氏很納悶,“大嫂,你怎麼總是跟我過不去,為什麼每次都找我事?”
“你扒我家牆角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徐氏怒問。
千防萬防都防不住,狗一樣的女人。
大房的事,不知道被聽了多少。
小周氏不說話了。
還把頭別過一邊。
“大伯母,柳芽堂姐好像哭了,你不去看看?”
“死丫頭又怎麼了?”徐氏雖然滿臉不耐煩,還是被轉移了注意力,“真是欠了她的,討債鬼,早晚把她賣了換彩禮!”
“什麼人嘛,”徐氏人走遠,小周氏才小聲抱怨,“要不是親眼看著柳芽從她肚子裡爬出來,我還以為不是親生的,聽她這些話,仇人也不過如此吧。”
“大伯母的討厭絲毫沒掩飾,還不算最可惡的,有些人,明明惡毒卻披著偽善,這種,才是最噁心的!”
荀逸的聲音很輕。
這些話不知道對小周氏說,還是對自己說。
另一邊,一路跋涉後,柳瑜終於到了石老所在的村子。
“要不要我陪你進入?”
“不用,”柳瑜連忙拒絕,“我已經耽誤義叔好多時間,正事要緊,你去府城吧,也不用來接我,我幹爺爺是獵戶,本領很強的,我們跟著商隊回去,不會有事的。”
“這樣不太好吧?”
高義很心動,畢竟,來回都不太順路,還要辦事,肯定要耽誤不少時間。
“這樣很好,”柳瑜眨眨眼睛,非常期待,“義叔,相信我,肯定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