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雖然沒直說,身為兒子的柳冬卻能領悟到精髓。
只要看得過去就行,能省則省,能差則差,
“會不會讓別人誤會咱家很摳?”柳冬為難地開口。
得了一百兩都是不捨得給鄉親吃頓好的,真的不會被人說道?
“不服氣就讓他們跟你娘說,白白搓一頓還要求這麼多,慣得他們!”
聞言,柳冬果斷閉嘴。
既然有老太太兜底,他就不討人嫌了。
反正,老太太能頂住。
討了一個任務後,柳冬喜滋滋地回到大房。
“當家的,”徐氏試探地問,“你跟爹說了什麼?他老人家同不同意跟咱們大房過?”
“想屁吃呢,”柳冬冷哼一聲,“收起你肚子裡的壞水,爹孃同意我也不同意,我一個人受苦就算了,絕對不能老人家跟著一起遭罪!”
受苦?
徐氏被這兩個字氣的胸口疼!
她當家的,睡在一個被窩的男人,竟然覺得跟她一起過日子是受苦?
確定沒有在說笑?
“柳冬,你到底想怎麼樣?”
徐氏真的發火了!
她感覺再忍下去自己就成了烏龜。
飯端到他面前,每天給他洗衣服做飯,還不夠嗎?
不就是捱了頓打,至於嗎?
成親十幾年,徐氏也是到今天才發現自己丈夫究竟有多小心眼。
“別煩我,當我是死的,明白不?”
柳冬這人,看著挺正常的,其實很軸,文雅點就是略微偏執。
但凡他認定的道理,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都會堅持到底,除非真的被扇了巴掌,比如上次。
以前的他,早早就意識到要分家,把所有期待和心血都放在自己的小家上,卻被現實教會做人。
無論是妻子,還是兒子,都沒有想象的那麼好,這已經產生一種落差。
後來,屢次矛盾下,徐氏認為他窩囊,態度越來越差,讓他心裡的不舒服逐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