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親孃一貫作風如此,柳瑜依舊忍不住捂住眼睛,“跟著可以,要聽話,不然休怪我不顧念母女之情……告狀。”
“放心,你讓往東娘絕不往西!”
說完,喜滋滋地跟在柳瑜身後往山上走。
一路上,荀逸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以前自己那樣被對待,莫非真是自己態度不對?
然後,陷入深深的糾結中。
理智上覺得某種做法對自己最好,心裡又覺得太委屈自己。
進山的路越走越深,很快超出了平日打柴的範圍,小周氏忍不住出聲,“閨女,不能再往裡走,太危險!”
“不走。”
她又不是鐵憨憨,自己小胳膊小腿,還要帶兩個累贅,遇到稍微大點的野獸都跑不掉。
柳瑜說著,帶著兩人左拐,來到一處少有人駐足的水潭旁。
“我去找吃的,崽崽你去撿柴,至於娘,”柳瑜嫌棄地皺皺眉,“坐著等吃吧。”
記憶中,親孃不是躲懶就是在躲懶的路上,除了端碗吃飯,似乎沒有幹過別的活。
真的不能怨兩位伯孃嫌棄,實在是親孃太氣人。
當然,以前的自己也不遑多讓,只是多了層小孩的身份,又沾去世親爹的光,家人自帶濾鏡,才沒有人計較。
崽崽?他麼?
荀逸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對,也不是不計較,只是計較的物件不是她們娘倆。
想到這,柳瑜偷暼一眼荀逸,補償地揉揉他的腦袋,“我會對你負責的!”
對我負責?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的荀逸升出一股委屈。
蠢魚,終於認識到自己身份了?
可是……
聽到小周氏悶哼一聲,荀逸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