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賣沒了，明天趕早。”
供銷社裡走出一個穿著藍色大褂的男人，對著排隊的長龍喊了一聲，因為怕冷，轉身就跑回去，把門一關，那些沒買到肉的顧客氣的用腳踹門。
“好不容易攢的肉票，他這肉賣沒了？”
“是不是走後門了？我剛才看到有人從後門拎著東西走了。”
“兩天才殺一頭豬，這不是坑人嗎？過年咋也得給孩子老人包頓餃子吧！”
沒買到肉的人議論紛紛，陸思慧則跑去供銷社後門找了個大麻袋，看著挺破，都露洞了，拳頭大的窟窿好幾個呢！
拿著麻袋躲到沒人的衚衕，她把肉從太空艙裡拿出來十幾塊，裝到裡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放好，人就晃出衚衕。
她只找女人和那些看起來像是普通老百姓的人，這些都是她剛才觀察好的。
“大姐，我有肉，不要肉票，一塊錢一斤，您要不要？”
她的聲音很低，隔著脖套也聽不出是男是女？
“你有肉？小孩別糊弄人。”
那女人聲音壓的也很低，她家今天來了好幾個親戚呢！真有肉的話，那可是好事。
“我爸打了個野豬，家裡奶奶生病了，需要錢治病，十斤十塊我就收您九塊錢，只求不聲張。”
陸思慧壓低聲音，為了能順利做成買賣，她還丟擲誘餌。
這時候的豬肉是一塊錢一斤，但是必須有肉票，錢還好說，肉票就要靠廠裡分。
沒有工作的人想弄到很難，聽說不要肉票，還能便宜，女人的眼睛亮了。
“你有多少？我要三十斤。”
她用手指比劃一下，看在外人眼裡，這兩人捅捅咕咕也不知道在嘀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