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說了聲,謝謝。
白長安擺手表示不用!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廂裡一片靜謐,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低著頭的寧輓歌突然開口,問:“他在讓你查誰曝光我坐牢的事?”
白長安掃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不是都聽到了?!”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緊緊捏住褲子,聲音很輕,“可以……不查嗎?”
白長安狹長的眼眸眯起,帶著探究在昏暗的光線下打量她,“你不想知道是誰在害你?”
“即便查到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坐過牢,這是不爭的事實!”她淡淡的語氣沒有情緒起伏,彷彿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事實不事實我不管,我只知道老三要我查我就要幫他查!”言下之意,要想他不查下去,除非是鬱靳久親自開口!
寧輓歌心裡揪緊,現在她連想見他一面都這般困難,又怎麼能和他說話,即便是見了,他……也未必想和自己說話!
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寧輓歌下車說了謝謝,自己進去了。
白長安吩咐司機開車,眸光隔著車窗望向模糊在夜色中的倩影,長眸裡拂過一絲複雜和探究。
寧輓歌回到家,他已經走了。
洗澡換了睡衣坐在床邊,想起他說的話,跟他一起離開冰城。
離開這裡也許是一個好提議,可是她不能跟他走,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能去哪裡。
身子往後一倒,望著天花板嘆氣,人生好像又突然走進了一個死衚衕,一直在打轉,走不出來了。
離開?
捨得?
……
又過去兩天,他沒出現,寧輓歌也沒有再見到鬱靳久,一直到週末的晚上白長安給她打電話。
因為方蘭心要參加一個慈善活動,所以下午過來一趟很早就走了;鬱靳久晚上睡的早,她可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