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鼎天緩緩轉回頭去,朝白茹雪眨了眨眼睛,身形兀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幾十發狙擊彈從徐福特身邊擦過,打得地面上的清光一陣激盪,各式防禦武器齊刷刷轉向狙擊彈射來的方向。
消失的方鼎天重新出現在原地,他緩緩抬起右手,張開緊握的五指,一串還泛著熱氣的子彈淅淅瀝瀝從掌心裡落了下來。方鼎天張嘴從齒間吐出最後一顆子彈,獰笑道:“你們真是好膽啊!竟然還安排了狙擊手,看來不給你們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回應方鼎天的是又一波狙擊彈攻勢,數十顆狙擊彈集中往方鼎天的頭部射去,卻被他一個眼神給定在了空中。方鼎天冰冷地擠出了一句話來:“牙十七,讓薛敏帶人把那些討人厭的臭蟲給滅了。”
一個龍牙戰士領命而去,結果他還沒跑出兩步,右腳的肌腱就被狙擊彈給射斷了,龍牙戰士身體失去平衡踉蹌倒地。
龍牙戰士的受傷徹底激起了方鼎天壓抑著的怒火,他以極速衝了出去,接著就聽遠處陸續響起槍聲,一道又一道的清光此起彼伏。當方鼎天歸來的時候,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配上那陰沉至極的目光給大家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就在大家集體噤聲的時候,徐福特大義凜然地跳了出來,扯開嗓門喊道:“冒牌貨你了不得啊!公然殺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報警!”
方鼎天冷冷一笑,開口應道:“你想跟我玩激將法?我看你還是把武召給叫出來吧。還是說,他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
徐福特把胸一挺,當即反唇相譏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到底是誰在用激將法?你配武召大人出面嗎?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連我都打不過,你有什麼勇氣去跟武召大人叫板?”
“你這銀髮的小子別太過分了!你三番兩次辱罵方院長,他不跟你計較,我可看不下去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在這裡如此放肆!”作為方鼎天的小舅子,白作霜很是義氣地挺身而出,他腳踩玄妙的步伐,掌心各浮現出陰陽太極的圖案,身形無比飄逸。
徐福特咧嘴一笑,面對疾衝而來的白作霜主動迎了上去,從懷裡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朝他臉上砸了過去。白作霜以一個漂亮的轉身抬起左腳將珠子踢得粉碎,珠內蘊藏的液體瞬間氣化成一團煙霧將他籠罩在裡面。
“槍打出頭鳥的故事你沒聽過嗎?傻貨!”徐福特笑嘻嘻地從腰後取出了一根伸縮式的電棒,對準白作霜的肚子就是一頓電擊。本來氣勢洶洶的白作霜此時卻如吃了瀉藥一樣軟綿綿的毫無抵抗能力,任由徐福特將自己電得跟抽風了似的,最後被徐福特鎖住喉嚨拖了過去。
一名瘦高的男老師緊皺眉頭,脫口而出道:“靈能抑制劑!”
徐福特慢條斯理地從兜裡掏出一個米粒大小的銀色物體粘在了白作霜的耳廓裡,隨後對那名男老師比出了一個大拇指,大笑道:“哈哈哈哈!好眼力!我現在給這傻貨耳朵裡塞的是什麼東西你可知道?唉算了,你肯定不知道,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們吧!這是一顆來自於諾蘭星的微型濃縮爆彈,只要我按下一個開關,這傻貨的身體就會像雪花一樣飛滿天!”
聽到徐福特的話,白作霜當場就嚇得軟了腿,兩股戰戰幾欲跌下。白作霜軟弱的表現令方鼎天大為光火,然而他又無法斷定徐福特手裡還有沒有靈能抑制劑,畢竟方鼎天的修為不過半入天階天元之境,靈能抑制劑還是能對他造成不小影響的。無法做出決定的方鼎天不動聲色地對身後的華軒比了一個手勢,向徐福特冷冷說道:“你現在把作霜放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絲緩和的餘地,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就讓整個冥堂給你陪葬!”
徐福特嘴角一翹,表情誇張地對方鼎天喊道:“呵,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腰!你不就是怕我身上還藏有靈能抑制劑,所以不敢對我動手嘛!一天到晚裝腔作勢,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我,剛才那顆抑靈球是我身上唯一的靈能抑制劑,本來我是想用在你身上的,誰知這傻貨替你擋了槍,不讓他吃點苦頭豈不是浪費了我那寶貴的抑靈球?”
方鼎天自然是不會相信徐福特口中的話,他背上身後的右手突然並指如刀,不著痕跡往地面射入一道勁氣。華軒在方鼎天並指的一瞬間已經在右手戴著的護腕上一按,那暗金色的護腕頓時就變化成一把袖珍手槍,華軒將槍口朝著徐福特頭頂上一擺,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
一顆米粒大小的子彈從槍口迸出,以肉眼難及的速度向徐福特飛去。與此同時,方鼎天左腳一跺,徐福特與白作霜腳下的地面猛然隆起,讓原本該從徐福特頭上擦過的子彈正正射向他的額頭,瞬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