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郡,天馬平原。
我和張淳昀各騎著一匹駿馬在遼闊的草原上前行,張淳昀用他精湛的易容手藝為我們兩都化了妝,因此我也不怕被冥堂的人發現,畢竟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這兩位遊客竟然是要來端他們老窩的。前幾天放走的狐火身上被我放了一個追蹤器,那是零尚未陷入休眠之前製造出來的小玩意,吊打當今科技水平的追蹤器完全沒有被狐火發現。
“主公,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張淳昀抖了抖韁繩,藉著駿馬奔騰顛簸的掩護,從嘴裡低聲擠出了一句話來。
“沒關係,讓他們跟吧。”我縱馬前行,身後兩個偷偷摸摸尾隨著我們的遊牧民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發現,臉上的貪婪之色毫不掩飾,血跡斑斑的彎刀明晃晃掛在馬鞍上。
張淳昀聳聳肩,隨著我繼續向天馬平原的深處進發。
根據追蹤器的反饋,冥堂的老巢應該位於天馬平原東北部與白虎郡交界的位置,那是一處道路險峻、易守難攻的三不管地界,恰好是一座雄奇的山峰成為阻隔兩郡的天然屏障,而冥堂便藏身於此。
一眼無際的平原上,不時有牧民趕著大群的牛羊往草地肥美的地方去,牛羊的叫聲與牧民的喊聲此起彼伏,讓這方天地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我們漸行漸遠,逐漸進入了人煙稀少的地帶。
“主公,他們要動手了。”張淳昀假意伸了個懶腰,藉著動作的掩護瞟了眼身後百米外開始加速向我們衝來的兩個遊牧民。
“自古以來,塞外之地民風彪悍,難怪冥堂會選擇將老巢建在這裡,他們與這裡的風氣倒是合得很。淳昀,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看看從他們口中能不能套出點有用的資訊來。”
在我們交談之際,兩個遊牧民已然衝到了我們的身後,他們兇悍無比地舉起了手裡的彎刀,迅如閃電朝我們砍了下來。張淳昀嘴角挑起一絲嘲笑,轉身便向兩人打出兩道雷符,憑空出現的雷霆不但沒有將他們嚇倒,反而令他們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化幕!”長相較老的遊牧民反握彎刀,耍出數朵刀花連成一片畫幕,雷霆擊在畫幕上盪出一道道漣漪,竟沒能將畫幕攻破!
“斬馬腳!”另外一名顯得比較年輕的遊牧民忽然翻身下馬,手中彎刀對準張淳昀所騎駿馬的前腳劈去,駿馬受驚揚起雙蹄,遊牧民則順著駿馬露出的破綻繼續前進,刀鋒一轉捅向駿馬的腹部。
張淳昀從腰間掏出兩柄匕首,雙腳一夾馬腹令駿馬再騰起不少高度,貼上了紅色火符與藍色水符的兩柄匕首一左一右向年輕的遊牧民刺去。匕首漲出三尺火芒與冰芒,逼得遊牧民舉刀格擋,兩腳前蹬退了出去。
“絞殺!”年老的遊牧民在擋下雷符之後,拋開張淳昀直向我殺了過來,他手裡的彎刀亮起銀灰色的光芒,以怪異無比的軌跡斬來,冥冥中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我的脖子,想要將我給絞死!我伸出兩指夾住斬來的彎刀,意念一動便將束縛在脖子上的力量粉碎,用力一扯將年老的遊牧民扯下了馬。
另一邊,險些被暗算成功的張淳昀動了真火,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符紙,口中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便將數十張符紙全都甩到年輕的遊牧民臉上。相生相剋的五行力量噼裡啪啦轟得遊牧民裡嫩外焦、鮮血淋漓,直接瓦解了他的戰鬥能力。
張淳昀好歹曾被蓬萊仙境的道首歸元真人看重收為內門弟子,他在道法修行上的天賦還是相當出眾的。自從在蓬萊仙境被我救出來以後,張淳昀便在玄天空間裡潛下心來修煉,修為那是一日千里,不但修復了身體的頑疾,修為更是到達了天階下境的境界,一手道術加上隱遁之術足以令他在同階之戰中立於不敗之地。因此,發怒的張淳昀還是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