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瓊在聽到穆非雪的親口認輸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誇張地掄了掄手臂,朝對面的穆非雪揮揮手,高聲喊道:“穆宗主,現在我們有資格向你們挑戰了吧?”
穆非雪橫眉冷對方瓊的挑釁,倒是旁邊的穆家大長老很識得穆非雪的心思,替他接過了話頭:“方瓊,先前我倒是小看了你們!既然你們能使出方家的九霄引雷訣,想來是得到了方家的指使。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方瓊冷冷一笑,口才甚是了得,一番話如機關槍般噴吐而出:“我說穆家大長老,您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我們與方家到底還有沒有關係,你不清楚,難道穆宗主還不清楚嗎?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修行界最基本的法則,您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穆家大長老頓時啞口無言,他本想以《九霄引雷訣》為突破口將談話的主動權握在手裡,畢竟把握輿論是他們穆家最擅長的,至於後面到底接不接受方瓊他們的挑戰,那就要看談話的結果如何了。方瓊只是出動了三名學生便將穆家最優秀的三名青年俊傑打得一敗塗地,很明顯這次對穆家的挑戰方瓊是有備而來,多半還與那位渺無音訊的武召有關,穆家不得不妨。只是沒想到一向老實木訥的方瓊口才變得如此了得,三言兩語就將話推了回來,過於想當然的穆家大長老面對跳出預想的對話瞬間大腦短路了。
方瓊臉上的笑意更甚,話鋒愈發鋒利:“你們是不是後悔接受我的挑戰了?可惜家族挑戰一旦開始,挑戰者和被挑戰者都沒有權中止挑戰的進行。說實話,我也挺佩服你們的,敢堂而皇之的接受我的挑戰,真以為我們是喪家之犬不成?”
穆家大長老身邊站著的一位相貌俊朗的年輕男子挺身而出,鎮定自若對方瓊反嘲道:“世人皆以為我們穆家擅長的是玩弄話術,可如果我們手底下真沒有幾斤幾兩,怎麼可能擠身進入龍郡第九大家族?就算是方家也不敢如此大膽地向我們挑釁,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我們宗主宅心仁厚,只是不願意讓你們輸得太慘罷了,既然你這麼不識象,那就來自取其辱吧!”
方瓊微微一頓,咧嘴笑道:“呦,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敢問閣下是何來頭啊?”
男子傲然抬頭,中氣十足地說:“穆家客卿柳上坐。”
方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不耐煩地應道:“那行吧,可以切入正題了嗎?接下來的三場挑戰你們想拖到什麼時候?我們還趕時間,不然你們直接認輸吧?順帶一帶,龍郡根本就才十個家族,你們排到第九有什麼好驕傲的,真是想不通!”
一直緊繃著臉的穆非雪突然笑了起來,他伸起一根手指朝演武場中晃了晃,對柳上坐淡淡說道:“柳,你先下去陪他們玩玩。”
“諾!”柳上坐朝穆非雪恭敬一拱手,縱身一躍翩然落在演武臺上。他用冷峻的目光直視觀眾席上的方瓊,氣勢斐然地喊道:“方瓊,可敢下來一戰?”
“你叫我戰我就戰,我不要面子的嗎?老張,這先鋒戰就交給你啦!”方瓊雙手叉腰嘚瑟得很,扭頭便喚出了藏身在學生們中間的張濟。
張濟一個閃現便立於演武臺上,他用比柳上坐還要冷峻的目光直視著他,沉聲說道:“龍牙軍前偵察使張濟,請賜教!”
柳上坐雙眼一眯,毫無徵兆地從背後抽出了一條長鞭向張濟揮去,長鞭去勢又快又狠,一個眨眼便甩到了張濟面前。張濟眼中銀光乍現,一道無形的念力阻礙了長鞭的前行,而張濟則趁著長鞭停滯的一瞬間伸手抓住了鞭頭,直接使出空間躍遷來到了柳上坐的身後。柳上坐手中的長鞭因為空間躍遷的緣故當場斷作兩截,雖然他反應迅捷地回身踢腿,但是張濟又一次使出了空間躍遷再度繞到了柳上坐的身後。
“中!”張濟猛然揮動半截斷鞭,充滿力道的鞭子擊中了柳上坐的右耳,當場將他的耳垂給撕裂了。一擊得手,張濟乘勝追擊,他的眼中銀光再現,轉身未半的柳上坐只覺一陣勁風吹來,俊俏的臉蛋捱了狠狠一巴掌,偏偏還是張無形的巴掌。
張濟腳下一蹬,雙手作虛抱狀,飛膝向柳上坐躍去。連遭攻擊的柳上坐並沒有驚慌失措,他主動向前邁了一步縮短自己與張濟的距離,雙掌交疊向張濟的膝蓋捂去,要在張濟尚未完全發力之際將他的攻擊給摁下來。
“呵。”張濟留給柳上坐一個冰冷的笑聲,身形再度消失在柳上坐的面前。對此早有預料的柳上坐當即變招,以手肘頂向風聲來襲的左側,可就在張濟的膝蓋與柳上坐手肘觸碰之際,張濟又一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