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英招抬起兩條後腿往地上一蹬,飛到空中的土石塊又齊齊落下,逼得刑無處遁形,只好硬扛下了土石塊的攻擊。
英招又一次從原地消失,疾衝至刑的身後,青銅長斧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自上而下朝刑的腦袋斬去。刑只來得及向前一掙,後背被鋒利的斧刃割開了一道自肩膀直至腰間的深深傷口。英招的攻擊看似平平無奇,然而其中蘊含著他對大道的掌控,將力量壓縮到一點之上,其破壞力之大從刑身上的傷口便可見一斑。
“虛無之箴!”刑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英招的對手,只得放棄了與之對抗的打算,將自己藏身於虛無之中,尋找機會逃遁而去。
英招哈哈一笑,開口嘲諷道:“哈哈哈,披著刑天的皮囊,卻只有如此點本事,我可真是替你感到羞恥!”
刑毫不理會英招的嘲諷,將自己分裂出數十個身軀,不約而同往各個地方逃遁而去。英招興奮地拍了拍背上的白翼,化作一道流光朝數十個刑追去,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能飛出百米之遠,刑逃遁的分身一個接著一個死在英招的青銅長斧之下。
等到英招消滅完刑的所有分身時,僅僅花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刑的真身依舊立在原地,他想用真身與分身轉化逃遁的計劃失敗了。
“如果你只有這點伎倆的話,那就受死吧。”剛才的殺戮對於英招來說不過是熱身而已,興頭剛起的他化作流光殺向了刑的真身。
這一回,刑被迫使出了壓箱底的保命之術,魂遁。常羊山曾是刑天之首的囚禁之地,被設下許多絕世法陣,刑在刑天的指導下,花了數百年的時間將這些法陣全都破解,化為己用。早在對王亥出手之前,刑就為自己留了退路,在數個法陣中留下了自己的一點靈魂本源,如今被英招逼得緊迫,他只好動用了原本想要留作他用的法陣,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迷蹤大陣魂遁過去。
“這才有意思嘛!”英招興奮地嚎了一聲,雙眼如炬鎖定了刑所在的方位,白翼一振極速飛去。
讓我們再將時間回撥到現在。
飛廉不斷在空中改變著自己飛行的方向,逐漸接近了瘋狂在法陣之間魂遁的刑。英招的實力可謂是不在刑天之下,若非刑天練就了不死之身,他還未必能戰勝英招。常羊山中的法陣只是用來鎮壓刑天之首,在英招面前還真不夠看的,因此他根本就不去尋找陣眼破陣,而是憑藉自己過人的實力暴力破陣,直接將一個個法陣徹底摧毀。
被飛廉拎著的黎佑什麼忙也幫不上,因此他只能無奈地看著周圍飛速掠過的風景和一直窮追不捨的鳳羽之箭,他忽然看見遠方有個黑點正在迅速向他們靠近,於是失聲喊道:“飛廉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個人向我們飛來?”
正回頭觀察著鳳羽之箭的飛廉聽到黎佑的驚呼,差點沒控制好平衡向下栽去,就這一剎那,鳳羽之箭已近在咫尺!
“不行了,你們先自己躲好吧!”飛廉將黎佑和父樾向下方的樹林一扔,駕馭狂風猛地一掙與鳳羽之箭再度拉開了些許距離,他的背上已是驚得冷汗連連。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風伯飛廉嗎?哈哈哈,真是意外驚喜呢!”黎佑見到的黑點正是在追擊刑的英招,在黎佑發現他的同時,他也發現了黎佑他們,飛廉招牌式的御風疾行令英招瞬間就認出了他的身份,於是英招果斷捨棄不斷在常羊山中竄來竄去的刑,全速向飛廉殺了過來。
“英招……”飛廉至死都沒想到這兩個字成為了他最後的遺言。
青銅長斧力劈而下,狂暴的力量攪亂了狂風的運轉,猶如主動往槍口上撞去的飛廉行動一滯,追趕他越過大半個常羊山的鳳羽之箭終於如願以償,涅盤神炎侵蝕入體,飛廉體內執行的力量瞬間陷入了紊亂。
英招森然一笑,再度揮動青銅長斧利落地砍下了飛廉的腦袋,為自己的軍功薄再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飛廉身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