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零說道:“走吧,留給小雪一個美好的婚禮。有什麼賬,明天再算。”
零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凝視了我好幾秒,微微點頭,放開了手。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冒牌貨放開了牽著白茹雪的手,大步流星朝我走來,冷冰冰地說道:“想走?我讓你走了嗎?”
終於,我腦海中一直緊繃著的理智之絃斷了。洶湧的怒火自胸口席捲了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我猛然回身以迅雷之速向冒牌貨衝了過去。
“好膽!”冒牌貨左腳一跺,激發出護體罡氣,戴著龍形鑽戒的右手揮拳朝我的面龐打了過來,先天真氣凝聚而成的拳勁聚成狂放的颶風吹得我眼前一陣迷濛。
“洛拳,霸烈!”我在心中默喊出招式名,粗布寸步不讓向冒牌貨揮出拳頭,玄天之力和先天真氣匯聚於拳頭上面,霸道無比的穿透之力後發先至轟擊在冒牌貨的拳頭上,龍形鑽戒當場被擊成粉碎。
冒牌貨的前衝之勢一頓,控制不住地向後退了一小步,看向我的目光從高傲變成了憤怒,凜冽的殺機牢牢將我鎖定。他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毀我鑽戒,鬧我婚禮,今日不殺你,我方鼎天誓不為人!”
“呵呵,我呸!”我怒極反笑,當即使出移形換影來到冒牌貨的身後,一記毫不留情的肘擊重重頂在他的後背,然而手肘處卻傳來異樣的粘稠感,冒牌貨不知使出了什麼招術將我手肘所處的空間封鎖,反身便是一記迴旋踢重重擊中了我的腦袋。
強勁的衝擊力令我身不由己地向紅地毯撲去,然而冒牌貨卻又身手敏捷地鎖住了我被定在半空的手肘,一記過肩摔將我兇狠地砸在了地上,右腳毫不留情地往我臉上重重踩來。
史萊姆之液自行凝聚成一面無形的盾牌擋在我的臉上,讓冒牌貨的腳在距離我的臉龐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史萊姆之液能擋下冒牌貨的腳,但是擋不下他腳下的衝勁,我的臉就跟毫無防備撞在玻璃門上一樣,突兀地癟了下去。我的手在生疼的臉蛋上一抹,出人意料地大笑起來,冒牌貨的這一腳徹底把我給踩醒了,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今天的事是無法善了了。
旁觀許久的方晉在史萊姆之液自行護主的瞬間就變了臉色,等到我被冒牌貨放倒在地以後,他終於忍不住再次出聲道:“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我是誰很重要麼?晉哥,好久不見了。”我依舊躺在地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方晉聽到我對他的稱呼,頓時就陷入了沉默。將我“踩”在腳下的冒牌貨趁著我說話之際,再度抬腳向我踩來,這一次,肉眼可見的濃郁真氣包裹住他的腳,直接穿透了韌性十足的史萊姆之液。
千鈞一髮之際,我雙手在地上一推,用胸口承受了冒牌貨的全力一腳。經過史萊姆之液和玄天戰甲的抵擋,冒牌貨的力道被削去了五成,剩下的五成被我用玄天戰軀硬生生扛了下來。
“這兩腳算是我對你照顧小雪的謝禮,接下來,該輪到我了。”我強忍著胸口的劇痛,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衣服上的黑腳印,極其裝嗶地對冒牌貨放話道。
冒牌貨兩眼微眯,又是一腳抬起。我三指在腰間一扣,一道天雷從星辰腰帶裡射出,當場將冒牌貨擊飛出去。
“你是?”方瓊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看向我的目光帶有一絲難以壓抑的炙熱。
“吾名武召,見過老爺子。”我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越過方瓊,越過方晉,越過白茹雪,最終落在了方動老爺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