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進沉聲應道:“我已經調取了附近的監控,結果發現一個小時前的監控全都被人為抹去,顯然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離開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知道我們的到來。”
白無忌當即板起了一張臉,向夏侯進怒斥道:“這麼重要的訊息,你怎麼不早說?要是早點去找,說不定還找得到人,你現在說頂個屁用啊!”
夏侯進絲毫不給白無忌面子,理所當然地回懟過去:“白無忌,我知道你最近修行有成,但是想挑戰我,你還不夠資格。我招你進來主要是看中了你馴養的毒蟲,至於你,我還真沒入眼。”
“呵……”白無忌抬起左臂,緩緩握住了背上的大刀。就在這時,夏侯進身上爆發出十分恐怖的氣勢,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盯著白無忌,白無忌滿腔的怒意和戰意頓時退散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方鼎天扶了扶額頭,趕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伴,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進兄,你是隊長,你說接下來怎麼辦,我們聽你的。”
夏侯進從鼻子裡冒出一聲冷哼,淡淡說道:“透過對監控畫面的比對,我發現他們應該是往方域而去了。接下來我們兵分兩路,我帶著司馬元朗、蘇哲、白茹雪、周權往小路去,鼎天兄你帶著白無忌、趙平、夏侯幽蘭、曹戮往大路而去,大家透過耳機保持聯絡。”
夏侯進分配完任務後,十個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兵分兩路往方域的方向而去。
不久之後,我和黎佑出現在了榕樹下。
黎佑歪了歪腦袋,百無聊賴地問道:“鼎天兄,我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我們要躲著他們?”
“或許是不想太早撕破臉皮,或許是還沒想好怎麼面對,總之,現階段我們還是退避三舍吧。”
我也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態,缺席了五年,讓別人頂替了五年,如今越接近龍郡越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這五年,我不知道曾經與我朝夕相處的人和冒牌貨經歷了什麼,我不知道他們和冒牌貨建立了多深厚的感情,我不知道當我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到底會做出何等反應?我感覺,如今的我比冒牌貨更像冒牌貨。
“別想太多了,學學我們九黎,不爽了幹一架,開心了幹一架,煩惱了幹一架,無聊了幹一架!一架解千愁!鼎天兄啊,說句不好聽的,你還有時間苦惱,那就說明你並沒有落到真正苦惱的地步。想當年我們追隨大兄一步步從生死搏殺中成長為九黎之主,那才叫真的苦,死亡如影隨形,除了活下去我們根本沒有別的想法,也沒能力有別的想法。”
我伸手拍了拍黎佑的肩膀,感嘆道:“黎佑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不會安慰人。”
方域邊界。
夏侯進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抱頭悠哉悠哉地走出了荒草叢生的小路,司馬元朗、蘇哲、白茹雪、周權滿臉苦笑地跟在他的後面。
道路交叉處,盤坐已久的方鼎天眉頭一挑,早有預料地說道:“空手而歸?”
夏侯進張口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笑容不改地回道:“呸,被人擺了一道,這待遇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了。”
坐在一旁的白無忌忍不住開口道:“哼,你們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看還是換人當隊長吧。照你們這樣玩下去,我們永遠都不會有收穫。”
夏侯進兩眼一瞪,饒有意味地說:“嗯?你想當隊長?”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白無忌這回沒有和夏侯進硬剛,而是換了委婉一些的說辭:“誰當隊長都行,但前提是要有這個能力。”
“在場的諸位同仁,誰覺得自己有能力來當隊長的,毛遂自薦吧。我夏侯進隨時可以讓位。”
面對夏侯進故意的詢問,在場眾人自然是不會接茬。於是夏侯進朝白無忌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所以,你想當隊長嗎?”
“哼……當就當,別人怕你,我可不怕!”白無忌冷哼一聲,隨即又怕夏侯進反悔似的連聲說道:“現在由我暫時接替隊長之職,希望能與大家精誠合作早點找到那群危險的神秘人。大家聽我說,在離開郊區的時候,我特意留下了幾隻小蟲子,結果還真有了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