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晉、方瓊、張朝陽和我四人透過龍玄商場的傳送陣來到了方家傳送陣的廣場上。
從高空俯瞰下去,全由白玉石堆砌的廣場是一幅八卦圖的模樣,廣場邊緣高高低低豎立著六十四座光稜塔,像是忠誠的衛士守護著此方安寧。我們站在廣場的中心,腳下是巨大的陰陽太極圖,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如同呼吸般明暗交替。
一個面容儒雅,身形瘦高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一襲青衫被傳送陣帶起的勁風吹得獵獵作響,他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說道:“小晉,鼎天,你們可算安全回來了。”
“三叔,您怎麼來了?”方晉頗為意外地看向青衫男子,語氣裡充滿了恭敬。
被方晉稱為三叔的方申輕輕一笑,他將背在身後的雙手伸了出來,把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方晉,溫和地說:“晉兒,三叔聽說你在常羊山受了重傷,特地幫你弄來了一瓶天涎丹,想來可以除去你身上的暗疾。”
方晉接過方申遞給他的天涎丹,順手就塞給了我,客氣說道:“多謝三叔,常羊山裡鼎天立了大功,要不是他我們說不定都葬身在幻陣之中了。我就是脫力而已,沒什麼大礙,倒是鼎天在山裡受了不少的傷,這天涎丹還是給他比較合適。”
方申聞言瞟了我一眼,笑容不減地說道:“依你所言便是,過兩天有空你倆都來我府上,賢兒與恬兒好久沒見你們了。”
方申口中的賢兒和恬兒是他的兒女,如今不過七八歲大,正是粘人的年紀。我和方晉打了個哈哈,敷衍了方申兩句。方申笑了笑,找了個藉口就走了。
“少爺,這申爺不太對勁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申爺以前可是個不問世事的主,最近好像轉了性,對宗族事務很是關心。”方瓊望著方申的背影突然冒出了沒頭沒腦的評價。
我拍拍方瓊的肩膀,示意他收口莫言,轉頭對方晉笑了笑,自己卻在心裡嘀咕了起來。方晉曾經告訴我方酉大長老的兩個兒子方申和方非隨了他的性子,對權利毫無追求,一心沉浸在修煉之途上,如今突然對我和方晉表現出異樣的關心,確實挺耐人尋味。
方晉突然笑了笑,溫聲說道:“鼎天,看來最近我們方家有些不平靜了,待我去查查清楚,現在先回家吧。我去找父親彙報此行的經過,你和方瓊、朝陽先回去休息。”
與方晉告別後,我們三人回到了屬於我的木屋,在湖畔的石桌燒茶閒談起來。
“主公,既然現在有時間,不如將我的規劃跟你說一說吧!”剛坐下張朝陽就急不可耐地拾起了之前未盡的話題。
我對他微微一笑,將一杯茶遞到他面前,和聲說道:“不急,先喝杯茶。”
張朝陽將茶杯輕輕晃了晃,湊到嘴邊嘬了一口,長長一嘆:“呼……好茶!恬而不澀,入口回甘!”
我也嘬了一口茶,悠悠問道:“朝陽,我還是不是你的主公?”
張朝陽面色一凝,鄭重應道:“主公這是什麼話,我張朝陽雖然並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但也知廉恥禮儀,既然我認了主公為主公,此生就絕無背叛之心!”
我將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冷靜下來:“朝陽你別激動,我並沒有質疑你的忠心。我看你形容憔悴,雙眼浮腫,是不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張朝陽略一遲疑,終是點了點頭,語氣軟了許多:“多謝主公關心,我會注意調節的。最近我得到一點風聲,正是關於我們學院的,而二爺他早已和我打過招呼讓我到學院輔佐主公,所以這些天我盡是在謀劃如何為學院爭取更大的利益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