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繚繞的山洞中,一團團藍色的磷火將昏暗的山洞照得影影綽綽,異常的陰森詭異。山洞正中有一汪岩漿注成的池子,這汪岩漿池連通了地底的炎龍脈,使得它終年保持著沸騰的狀態,以此鎮壓著池中的一顆腦袋。
“真我,他們已經在天兵臺裡和天兵廝殺了。只要突破了天兵臺,他們就可以進入三千界。”夢魘以一顆腐爛腦袋的形象出現了岩漿池旁。
一顆被岩漿所覆蓋幾乎看不出一點正常形狀的腦袋從岩漿裡升了起來,然而腦袋才堪堪露出池面,山洞四壁突然轟出九道雷電想要將他給打回池裡。
“吼!”岩漿腦袋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籠罩山洞的魔氣驟然向他湧了過去,為他織起一個堅不可摧的頭盔,將雷電全都擋了下來。
“公孫軒轅,你困了我五千年,可是我沒有死在這裡!我還留著我的傲氣,我定要向你復仇!啊啊啊啊!”岩漿腦袋仰天怒吼,八條以龍筋和星鐵打造的鎖鏈被腦袋拉得嘩嘩作響。
一通發洩之後,岩漿腦袋冷靜了下來,他將兩隻燃燒著火焰的眼睛轉向夢魘,淡淡說道:“三千界的橋樑搭好了嗎?五千年來為了救我已經死了太多弟兄,好不容易等到了能量潮汐的低谷,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又要再等五千年了。”
“橋樑已經搭好,只要他們從天兵臺進入三千界就一定會傳送到這裡!真我你應該開始佈置了……”
“很好,等我脫困之後,我會為你塑造新身,現在你來承我一成力量。”
岩漿腦袋說完話後緩緩沉入了岩漿池中,洶湧的魔氣在山洞中重新瀰漫開來……
天兵臺。
執斧天兵被夏侯進一頓好打倒在地上,執戟天兵在大家的努力下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化作了塵土。眼見大局已定,誰知又風雲突起!
執斧天兵緊握雙拳,往地上重重一捶,整個人猛然騰空而起,金盔金甲爆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氣勢比起之前又強上了三分!
“軒轅庇護,揚我軍威!”執斧天兵將手一招,地上的大斧自行飛回到他的手上,他將大斧一揮,一道強勁無比的斧風席捲而來。
“夏侯金堅!丁建輝!”在夏侯進的怒吼聲中,避無可避的夏侯金堅與丁建輝被斧風攔腰斬斷,憤怒的夏侯進改棍為鐧朝執斧天兵殺了過去。
雙眼金光燦燦的蘇哲又接收到了新的資訊,急忙大呼道:“天兵的實力還在上升,很可能是兵解狀態的最後爆發,不要與之對敵,夏侯進回來!”
“陰陽交替,日月相缺!”關鍵時刻,竟然是一直處於被保護的白茹雪站了出來!她雙手連續結出數道手印,冥冥中似乎有兩股互斥之力纏繞住執斧天兵的身體,可以看見他的行為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停滯,隨後奮力一掙,大斧再度揮下,一道堪比颶風的斧風向夏侯進斬了過去。
方晉見狀急忙使出逍遙遊,將面前的執戟天兵當成墊腳石重重一踏,以迅雷之速來到夏侯進身後,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將他帶離了斧風的攻擊範圍。斧風正前方的白無忌就沒夏侯進那麼幸運了,被執戟天兵糾纏住的他眼睜睜看著斧風朝自己劈來卻難以挪動自己的腳步。
“天遁御守!”諸葛祁連撥動竹卷射出一幅天遁神圖擋在白無忌的身前,然而支撐還沒有三秒就被斧風蘊含的沛然之力轟得粉碎,去勢不減地掠過白無忌的肩膀,將他的左臂齊根斬下。
“啊啊啊啊!”白無忌發出悽慘的叫聲,抱著斷臂踉蹌而退,多虧旁邊的周權將追擊的執戟天兵攔了下來,否則說不定他就要血濺當場。
“嗯?封印鬆動了?”執斧天兵猛然回首,一團團黑色的霧氣從小圓門後滲透了出來,連帶著將門上密密麻麻的封印道符腐蝕了不少。
“天劍誅魔!”一聲巨吼無端炸起,把我們都給嚇了一大跳,就見團團的黑色霧氣凝聚成一柄巨劍從天而降,一劍就將執斧天兵劈成兩半。
“全員收縮,防禦狀態!”執斧天兵的突然被斬不但沒有緩和我們緊張的情緒,反而使我們成為了驚弓之鳥,夏侯進這一聲破了音的呼喊也暴露出了他內心的慌亂,畢竟執斧天兵已經是天階中境的實力還被人一劍撂倒,換做是我們豈不是一個指頭摁死了?
一道清光掃過空曠的密室,我們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剩餘還能站著的五名執戟天兵全變成了披頭散髮、骨刺滿身的怪物,而石砌的密室也變成了一處遍地白骨的陰森山洞,那扇貼滿道符的小圓門變成了山洞分支的入口。
“各位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一個身著白色武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深不可測的氣息。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惑,也對我充滿了懷疑,但是請你們相信,我與你們是同道之人,這一點我想方鼎天小兄弟可以為我作證。”男子溫文爾雅的相貌與溫和近人的聲音在無形中讓大家對他的敵意消退許多,然而他的最後一句話卻使我頓時針芒在背,在場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向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