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手下的一個弟兄出去謀點生計的時候,對,就是坑蒙拐騙搶這種小打小鬧的事,他遇到了那個殺千刀的兵王。那個狗屁兵王就是莽龍會現任會長,把我炸掉半個身子的混蛋。他抓了我弟兄,並順藤摸瓜找了上門,一個人幹趴了我們五十多個人,極其強硬地將我們收入麾下,還許諾重振莽龍會,並給我們畫了一張極其宏偉的藍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所作的藍圖環環相扣,非常具有可行性。受夠了藏頭藏尾的生活,我便帶著弟兄們擁他為新的會長,並透過一些途徑召回了不少舊部。與此同時,兵王孤身前往龍郡本土的三個地下幫派,在三天的時間內將他們全部收編。在兵王擔任會長不到十天的日子裡,莽龍會的規模已然超過了昔日最輝煌的時候。
人嘛,最看重的不就是利益嘛。兵王展現出瞭如此手腕與魄力,我們自然是心甘情願地對他俯首稱臣。即使是三大幫派原本的高層,在兵王強硬的手段面前也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他就像是古代權傾天下的帝王。兵王這個人,能打,也能說,他非常擅長洗腦,我們當中沒有人能扛得住他的說教。
呵呵,其實這次綁架方鼎天,他根本不用在我們身上下手腳,即使他明著跟我們說,即使他要我們去死,我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呵呵,也多虧他這次在我們身上下了手腳,才讓我那傻嗶一樣的幻想破滅,讓我正視他這個罪該萬死的混蛋!
兵王這個人毫無人性,他行事只求達到目的,絲毫沒有底線,更為可惡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把我們當成了他的工具,表面上看起來平易近人,實則將我們當成了傀儡驅使。兵王犯下的罪行駭人聽聞,數不勝數,我就說兩個比較正常一點的吧。第一個,他讓我們綁架了許多流浪漢或者偏遠地區的人回來供他做人體實驗,剛開始的成功率非常低,十個人中能有一個生還就不錯了,前前後後少說也弄死了好幾百號人。第二個,他製造了許多隱蔽型的炸彈,讓我們裝設到龍郡的大街小巷,因為他超強的科技能力,整個龍郡的監控網對他來說形同虛設,雖然他暫時還不能入侵監控系統,但是卻可以做到遮蔽區域監控,所以到現在我們安裝的炸彈一個都沒有被發現。聽到這裡你們是不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嘿嘿嘿嘿嘿,這些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多恐怖的敵人。
出於人道主義我奉勸你們一句,還是不要知道我們莽龍會的總部所在是好,反正你們去了也是送死。其他的也沒什麼好問的,如果你們能幫我接上一個機械軀體,我可以再給你們透露一些小秘密,反正你們方家也被兵王列入了針對目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等你們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這份戴南的供詞裡看似向我們透露了一大堆的資訊,然而最關鍵的內容全都被他卡了下來,作為與我們交易的條件。看來想要得到再有價值一點的資訊,必須與戴南來一次深入詳談了。
“薛敏,戴南現在在哪裡,帶我去見他一面。”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裴侯突然開口道:“院長,我覺得見這個戴南的事情可以緩一緩,我這裡有一封給你的信,你先看看吧。”
我驚疑地瞟了裴侯一眼,沉聲應道:“信在哪兒?”
裴侯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我。
我接過信封瞧了瞧,封面上只寫了四個大字:“鼎天親啟”。我隨手撕開上面的漆印,將潔白的信紙抽了出來,方方正正的信紙一展,一行列印的字便映入眼簾:“今晚十點,取你狗命。”
我不動聲色地收起信紙,往兜裡一塞,轉而向裴侯問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裴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沉聲說道:“郵局的快遞員,有什麼問題嗎?”
“你幫我查查這個快遞員的底細,薛敏你帶我去見戴南一面,我會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回來。”我抬頭望著燦爛的陽光,心裡卻浮起一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