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起了個大早,特地穿上了一身筆挺的制服,好一番洗漱之後來到了學院的櫻花大道。
張朝陽早早就等在了神龍雕塑旁,西裝革履的他正圍繞著雕塑緩緩轉圈,嘴裡不停在小聲唸叨著。
“朝陽,放鬆點,不就是邵部長和李部長來學院調研嘛,反正我們沒有與他們合作的打算,不必準備得那麼面面俱到。”我走到張朝陽的身邊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試圖緩解他一眼就能瞧見的焦慮。
“主公,此次邵部長和李部長的到訪明面上只是來考察學院的情況,可這背後暗藏的深意就耐人尋味了。即使到最後我們選擇不與他們合作,但是與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對學院長遠來說還是大有裨益的。我所預期最好的效果就是讓他們垂涎三尺而不得,我們既不一口回絕他們,也不答應合作,在留有餘地之間謀求最大的利益。”張朝陽抬頭對我勉強一笑,條理清晰地說出了他內心的規劃。
沒錯,今天就是曹蘭領著邵部長和李部長來學院參觀的日子。本來按理說,身為副院長的白觀水與身為教務主任的白茹雪是不可缺席的,然而白前輩他老人家一句輩分太高怕人家頂不住直接把事兒給推了,又說拋頭露面這事不能麻煩白茹雪幫她也推了,最後就剩下我和張朝陽負責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白茹雪在教虎刃班操琴,這群來自白虎郡的少年最為跳脫,尤其在資質被封印之後完全控制不住頑劣的天性,天天想著搞事情,被我狠狠給教訓了一頓。為了讓他們“改邪歸正”,我只能讓白觀水和白茹雪多教授他們如何保持內心的平衡,比如操琴這種藝術活兒就很適合嘛。方瓊帶著龍精虎猛的愚公班去體育場操練去了,蘇軾則給屠蛟班上起了地理課。
我與張朝陽閒聊幾句後,在腦海中默默練起玄天決來。自從上次在玄天空間裡“開天”之後,我體內的宇宙似乎多出了一股飄忽的生機,只是我還沒能抓到這股生機,直覺告訴我這就是我破而後立的契機!
通往首屏山的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正馳騁在柏油澆築的路面上,司機曹蘭不時透過戴著墨鏡觀察著後座上兩位部長的動靜。
邵剛翹著二郎腿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後座上,將腦袋貼在窗邊欣賞著沿路的風景。李廷之前傾著身子,十指交叉託著下巴,一副凝神沉思的模樣。
曹蘭突然噗嗤一笑,腳下一踩,嘻嘻笑道:“我說兩位部長,你們怎麼一上車就跟上了刑場似的,這都快到地兒了還不說話吶?”
黑色轎車毫無徵兆的急剎車頓時令邵剛和李廷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撞去,翹著二郎腿的邵剛還穩得住自己,一臉沉思的李廷之直接和前面的座椅來了個親密接觸。
邵剛立馬伸手扶住李廷之,一臉無奈地向曹蘭抱怨道:“我的曹蘭大小姐,你這又整什麼么蛾子啊?我們李部長的帥臉撞歪了怎麼辦?”
李廷之揉著自己的鼻子,反手抓住邵剛的肩膀大怒道:“邵剛,你少來!你老實說,曹蘭這一下是不是你指使的!”
曹蘭將墨鏡往上一推,回頭作出一臉無辜的模樣:“李部長,你這就冤枉我了,不信你看……”
在黑色轎車前方近十米的地方,一條狗正悠哉悠哉地過著馬路。
“距離那麼遠你還搞急剎車,還敢說不是誠心的!我說老邵啊,不就是昨晚在習國首面前把這次考察玄天學院的報告權給奪來了嘛,我這是幫你減負啊,你個犢子還這麼小心眼啊!”
“呵呵,你還好意思說我?這好事可是我拉上你的,你個熊貓還真敢搶我生意!老李我告訴你,報告權你拿去可以,但是報告必須要由我審過才行!”
“呦呵,我就不給你審了咋滴?有本事你去習國首那裡告我去啊!”
“好你個熊貓仔,看來不跟你動點真格的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的的急剎車打斷了邵剛和李廷之的鬥嘴。曹蘭將墨鏡往胸前的兜裡一塞,將車熄了火,一把推開車門,白了兩人一眼:“兩位部長,到地兒了。”
曹蘭邁動修長的雙腿來到學院的鐵柵門前,一襲黑色貼身制服將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地襯托了出來。裴侯面無表情地從保安室裡走了出來,按下手裡的遙控器讓鐵柵門自行開啟。
“謝了小哥哥~”曹蘭朝裴侯拋了個媚眼,腰肢一擺風情萬種地走進了學院。
“老邵,我沒看錯吧?那個小子竟然能夠免疫曹蘭的媚眼!”慢了曹蘭一步下車的李廷之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冷漠的裴侯,他竟然能抵抗曹家大小姐的魅力,這份自制力簡直令人五體投地!
邵剛拍了拍李廷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是你自己太色了,自制力連個小夥子都不如。”
“滾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