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學院,鐵柵門前。
“孩子們,安心在學院裡學習,為我們鄭家堡爭光!我會不時帶你們的父母來學院檢驗你們學習的成效,可別讓我們失望了!”鄭家堡堡長鄭泰一個接一個拍著鄭家堡孩子們的肩膀,眼中充滿了不捨之情。
“孩子們,安心在學院裡學習,我們陸家寨的人都是白虎血脈的傳承人,誰敢讓我們的圖騰聖獸丟臉,我就把誰扔到狼窩裡喂狼!”陸家寨寨長陸文濤豪情萬丈地對陸家寨的孩子們放話道。
“孩子們,安心在學院裡學習,你們都要聽院長的話,爭取早日成為國家的棟樑!”陳家村村長陳路陰淚眼朦朧地對陳家村的孩子們說道。
我和曹蘭他們默默地看著三位村長與孩子們告別,隨後上前去安慰了幾句,目送著三位村長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不少孩子都在偷偷摸著離別的眼淚。
我拍拍手對孩子們鼓勵道:“好了孩子們,離別只是短暫的,想要早點見到親人們,那就努力學習,每個月我都會邀請成績排名前十的同學家長來學院探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我們學院的福利多得你們不敢相信!”
“院長,我們現在該怎麼教他們呀?”身為教務主任的白茹雪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開始為上課的事操起了心來。
我咋知道該怎麼教啊?我這不也是第一次嘛……我心中嘀咕卻不敢說出來,皺起眉頭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老夫曾經在白家裡擔任過教導後輩的職責,這裡提些建議,院長你參考參考。我們學院的重點在於靈能的修行,但是科學知識的學習也是絕對不能落下的,很多人都存在著一個誤解,修行界與世俗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修行界更是凌駕於世俗界之上,這絕對是錯誤的。”
“修行界有一個流傳廣泛的論點,那就是精神至上論。精神至上論認為人的肉體不過是精神的容器,肉體是短暫的,而精神是永恆的;肉體是世俗的產物,精神是大道的共鳴。人為後天之產物,受肉體之束縛,所以窮盡一生也追尋不到縹緲的天道,最後落得個生老病死。故此道之極境是我們永遠都修行不到的至高境界,天階天元境已經是我們修行的終點,想要打破這最後一層壁壘,必須要超脫肉體,以精神去共鳴大道,一朝若得道,再塑肉體易如反掌。這個論點衍生出了一個著名的論斷,那就是科學知識只不過是人類陷入的迷障,在真正的大道面前不堪一擊。這個論點與論斷的起源已經無從追溯,但是它對修行界造成的影響是無與倫比的,幾乎所有修行之人都將其奉為真理,即使有人去學習科學知識,也不過是將其當成微末之技用以傍身,畢竟現代化武器的殺傷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就像小蘇,他對科學知識的掌握已經是世界頂尖的水平,毫無疑問的天才,可在蘇家人眼中卻依然只是個廢材,你們說冤不冤枉?”
白觀水的一番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然而這跟他所說的建議是不是有些偏題了啊?
或許是看穿了我內心所想,白觀水話題一轉,又回到了正軌上來。“我們白家世代行醫,對於精神與物質之間的研究遠非旁人所及,所以老夫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沒有物質作為基礎,就不會有精神的存在!科學知識非但不是追尋大道的迷障,反而是一大助力!換種說法,科學知識構建了修行的基礎層,靈能知識構建了修行的提高層,而位於最上的頂層對我們來說至今還是一團迷霧,所以首先應該學習的就是科學知識,等到時機成熟了再涉及靈能知識便可事半功倍。至於老師的分配,其實也不難。現在孩子們剛好可以分為三個班級,我們這裡有四個人夠用了。”
“白前輩,我們陰陰是七個人啊,您老是不是算錯啦?”華軒一邊數著手指,一邊糾正著白觀水的錯誤。
白觀水鬍子一吹,瞪大眼睛怒道:“誰算錯了?我、小雪、院長、蘇軾,不多不少剛好四個人!”
“呃……那我、蘭姐、方瓊不是人了?咦,我不是人嗎?”華軒一下子被白觀水給說懵了,不停摸著自己的身子,彷彿要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個人兒。
“曹蘭公職在身,怎麼可能來教書呢?方瓊倒是可以當個體育老師,那就再加一個人吧。你小子……搞好後勤就行了。”白觀水犀利的話說得華軒無言以對。
“那就這樣分吧,老夫教孩子們醫術、靜心之術,小雪教孩子們藝術課,院長與蘇軾都教科學知識,方瓊就教體育和基礎武術吧!”白觀水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對自己的安排顯得很是滿意。
“那就這麼定了!小雪,課程表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對白觀水的安排並無異議,他考慮的已是十分合理,反正讓我安排我也只會瞎安排,憑藉方鼎天留給我的妖孽天賦,科學知識小菜一碟!
我對自覺排成三排的孩子們拍手說道:“同學們,我們就按各個村分成三個班級,你們自己推選出班委。下午各班班委到十樓的會議室開個會,其他人在校園自由活動,晚上院長請你們燒烤大餐好不好?”
“好!”
“好!”
“好!”
一個下午轉眼就過去。三個班級不但推選出了班委,甚至還給自己的班級取了班名。陳家村的班級名叫愚公班,班長正是那位小麥色肌膚的少女陳芸;陸家寨的班級名叫虎刃班,班長是一位身材壯實的少年陸虎;鄭家堡的班級名叫屠蛟班,班長便是與民族英雄同名的鄭成功。我召集了三位班長和其餘的班委開了個見面會,會議的內容也沒什麼,就是了解了解各班級的情況,好讓我心裡有一個底。我一直奉行著“因材施教”的理念,不瞭解每位學生的特點,這理念的實行也就無從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