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低著頭一言不發,看向老虎的目光帶著畏懼,令他覺得無比的爽快,還以為自己真唬住了我。這個憨皮不知道,我口袋裡裝著一個具有監聽和反監聽功能的軍工級手機,不僅功能強大還特別耐摔,這還是老爹為了進一步保護我的安全,花了好大力氣才給我弄來的。之前花五千塊買的手機以及張朝陽幫我弄來的衛星電話都被我扔在了木屋,有了這個高階貨,其他的可以當擺設了。
老虎說這條林道設下了許多陣法的話並不為假,但是還不至於達到遮蔽一切訊號的神奇程度。我的手機沒有那種誇張到能夠直接監聽通話的監聽功能,而是可以檢測出周圍五米之內的所有訊號波動,對隱蔽訊號進行篩選,確定訊號源或是訊號接受源的方位,以震動的方式對我告知。在從白家的接待點傳送到祭壇以後,我口袋裡的手機就監聽到了隱蔽的訊號波動,只是那時我剛好處於失重狀態沒有注意到罷了。當我在林道上走了許久,感覺到疑惑而向老虎發問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再度監聽到隱蔽的訊號波動,而我還來不及細查的時候,老虎就一腳把我給撂倒了。
聯想到老虎作為白家追隨者的身份,方鼎天曾經當眾讓白茹雪大失臉面,再聯想到隱蔽的訊號波動,老虎對我施暴的行為必然是得到上面人的授意,雖然動起手來他洩憤的程度佔了很大的比重。一來我打不過老虎,二來不讓他們將胸中的怨氣洩去,我估計我今天是見不到白家人了,所以乾脆就配合他們演了一出苦肉計。
老虎粗魯的幫我上完藥,將兩個白瓷瓶隨意丟在地上,一腳將瓷瓶碾碎,趾高氣昂地說:“還沒死就上路吧,不然我就送你出去!”
我忍著一身傷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裝作畢恭畢敬的樣子站在他的身後,這種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跟他計較只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罷了(其實是打不過沒辦法),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一忍風平浪靜!
老虎見我還能行動,於是自顧自往側邊的樹叢大步走去,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在他的體表盪漾開,轉眼他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照著他的位置跟了過去,在腦袋即將撞到樹上的時候眼前景象驟然一變,我就來到了一處莊園的籬笆門前。
“這裡是白家的會客處,你自己進去吧。”老虎冷冷拋下一句話,轉身又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跟我玩閉門羹?你們越不想見我,我就越要進去!我把手搭在籬笆門上,左瞧右瞧都沒發現籬笆門的門栓,難道這又是幻境?我拿手胡亂在籬笆門周圍一頓揮舞,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周圍又空無一人,就算我想用洞察之眼去辨別真假也沒個參照物。難道白家又想整我?
我雙手虛握扣在嘴邊,大聲喊道:“喂,有人嗎?”
不出我所料,果然沒人應!
我想了想,兩手搭在籬笆門上,艱難地翻了過去。等到雙腳著地的時候,我又抬起頭回望了一眼,依舊的空無一人。我齜了齜牙,將疼痛化作的鬱氣從嘴裡全都吐了出去,堅定地朝正前方莊園緊閉的大門走去。
二十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我走到厚重的大門前時,門突兀的被人開啟了。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笑眯眯地看著我,慢悠悠地說:“敢問貴客來自何方?”
我白了他一眼,白家人可真夠虛偽的,又是閉門羹,又是裝無知,感情就是要逼到我不要臉皮你們才甘願是吧?我對老者呵呵一笑,不卑不亢地說:“敢問老伯尊姓大名?”
“免貴姓白,白觀水。”
“啥?白開水?”
“白……觀水。”
“哦哦,白乾水!”
“白……白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