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狗兒信以為真,當寶貝似的帶回了洛陽,獻給了張讓,但他也怕張讓萬一吃了有什麼不良反應,於是臨時改口說是劉軒叫他轉獻給張讓的。
其實虎鞭這東西對男人也是有些作用的,但還沒有到神乎其神的地步,本來張讓就算吃了,除了有些燥熱外,也不會有其它感覺。
但巧的是,張讓常在皇帝身邊伺候,下跪是家常便飯,久而久之落下個老寒腿的毛病,如果用虎骨治療效果最好,可惜那時候老虎雖多,人們卻不懂使用虎骨做藥。
虎鞭在這方面的效果雖然不如虎骨,但比起其它藥材來卻是神效了。張讓連服三天,這腿腳大大靈便起來,時常折磨他的疼痛也不見蹤影了,不由大喜,對劉軒也感激了起來。
現在見到劉軒派人來洛陽,還是先找他,自然高興不已。張讓聽張俊說了來意,對轉呈奏章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當即下令備轎進宮。
來到宮中,皇帝劉宏也看著面前的一份奏章正在沉思。張讓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進宮不用宣召,他直接走到劉宏面前道:“老奴見過皇上。”劉宏抬頭見是張讓,臉上露出笑容:“原來是阿父啊,你來看看這份奏章。”張讓接過劉宏手上的奏章,仔細一瞧,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僥倖,多虧自己來得及時。
原來這奏章是卻是司徒楊賜彈劾河間太守劉軒的,列舉劉軒三大罪狀,一是擅殺命官,李誠乃是六百石的郡丞,未經審訊便被劉軒當場格殺。
二是蓄養私兵,太守只能有護衛官兵百名,劉軒卻私招親兵千人。三是濫罪無辜,不論李誠是否有罪,劉軒便將其兄弟五人盡皆抄家,私吞其家產。
劉軒心存仁厚,不欲將李誠全家發賣為奴,豈料這李誠家人在河北一地多有故舊,輾轉請託,求到司徒楊賜門下,便有了這份奏章。
張讓看過奏章,說道:“回皇上,這劉軒便是上回老奴所說的劉愷的嫡孫。”劉宏恍然道:“原來是他。我記得安排的幾個郡中並沒有河間,他怎麼去了那裡當太守?”張讓心中
“咯登”了一下,沒想到這皇帝記性還真好,連這些事都能記住,不過,他乃是個老奸巨滑之輩,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回皇上,這個卻是老奴安排的。老奴曾聽人說起過,河間郡丞李誠為人奸詐,前面兩人太守均被此人逼走。老奴想到劉軒乃是漢室宗親,讓他去河間,說不定能治住李誠。沒想到他果然不負所托,將李誠一舉拿下。老奴這裡也有一份奏章,是劉軒剛剛差人送來的。”
“哦,拿來我看看。”劉宏從張讓手裡接過奏章,不由笑了,
“這李誠還真是該死,竟然縱容侄子對劉軒之妻意圖不軌。劉軒這小子倒有孝心,抄家得的兩千萬一個子兒不留,全送倒朕這裡來了。”原來張讓臨進宮之前,將劉軒的那份奏章重新謄抄了一份,於是張俊押解來的三千萬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兩千萬,不過對劉宏來說已經很開心了。
張讓見劉宏心情大好,趁機說道:“皇上,劉軒孤身一人前往河間,如果不用些非常手段,怎麼鎮得住這些油滑的官吏?還請皇上不要聽信楊賜的一面之辭。”劉宏點點頭說道:“恩,按族譜算來,劉軒還是朕的堂弟,對朕還是忠心的,他一個人在河間也難為他了。這樣吧,朕特旨允許他建一支千人衛隊,你看看禁軍中有沒有願意去河間的,挑幾個幫幫他。”然後轉身想到
“堂弟啊!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張讓輕輕鬆鬆便將劉軒的罪責消得乾乾淨淨,但劉宏讓他挑人去河間的事倒讓他有些犯難。
因為軍隊中待遇最好的就是禁軍,其次是邊軍,而像河間這種普通郡縣的軍隊,待遇最差了,恐怕沒幾個人會願意去。
當然了,這種小事還用不著張讓操心,自然交由張狗兒去辦了。張狗兒接到命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徐晃。
在送劉軒去河間的路了,徐晃與劉軒、典韋相談甚歡,一問之下,徐晃果然答應下來。
反正劉宏又沒有明確交代要找幾個人去河間,這件事情就算圓滿結束了。
徐晃跟著張俊一行人,離了洛陽,往河間而行。行不數日,已經進入河間地界,來到高陽縣境內。
遠遠的,便見前面一座村莊裡騰起一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