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把卞玉給截胡了!”
“對啊,老婆!”
“老公你太棒了,昨天晚上有沒有上床,我還要看曹植的詩呢!”馬欣怡高興的不知該說什麼了,胡言亂語的。
劉軒看著馬欣怡的樣子,有好氣,又好笑。
嘆口氣說道:“以為你老公很容易啊,從早上到現在連一口飯都沒吃呢,還要被你抓來審問。先帶我去兒子吧,幾天不見,還真想他了。”
馬欣怡心疼地說道:“什麼兒子,他又跑不了,先去吃飯,一定餓壞了吧,老公。”
劉軒、馬欣怡兩口子再從屋裡走了出來時,劉軒雙手背在身後,昂首闊步,馬欣怡像只溫馴的小貓緊緊跟著他。廳堂裡的眾人都面面相覷,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向劉軒的目光不由得都滿是敬佩。
劉軒還是堅持先去兒子,確定他沒有出什麼事,這才放心地來到廳堂吃飯。卞玉和鶯兒也被叫了出來,她們開始還有些忐忑,而馬欣怡是個爽直的性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對她們卻是笑臉相迎。眾人預想中的暴風驟雨並沒有出現,於是一個個嘖嘖稱
奇,對劉軒的佩服又更進了一層。劉軒確實餓壞了,根本不管眾人的眼神,自顧自地狼吞虎嚥,連吃了三大碗,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吃完晚飯,女眷們都去後面休息了。劉軒則將眾人留下來,商量了下一步的行程安排,覺得還是明天一早就出發去荊州的好。
等眾人離開,田豐叫住劉軒說道:“主公請留步,屬下想請個假,去望一位朋友。”
劉軒對田豐、沮授二人的印象一直很不錯,他們既有才華,又很敬業。既然田豐提出要去望朋友,劉軒又怎麼能不答應呢,於是說道:“這次確實走得急了些,這樣吧,你快去快回。對了,你這位朋友是個什麼人?”
雖然劉軒只是隨口一問,田豐卻還是認認真真地答道:“我這朋友通經史,善辭賦,精於書法、音律,五年前受奸人陷害,被流放北方,後來又得罪太守,再次流放到南方,聽說他去年年底遇到大赦,回到了洛陽,我已經打聽到他的住處,想今晚去探望一下。”
劉軒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元皓,你直接告訴我他叫什麼不就行了?”
田豐也啞然失笑:“呵呵,主公教訓的是。我這朋友叫蔡邕,字伯喈。”
劉軒一聽,說道:“噢,原來是他。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馬欣怡既然已經來了,劉軒晚上要出門總得和她打聲招呼才行。剛剛走到門口,便聽見房裡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原來,卞玉出身青樓,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她知道了馬欣怡是劉軒的夫人,便存了心眼,有意和她親近些。吃過晚飯,卞玉並沒有回去,而是藉口小少爺,進了馬欣怡房裡。她是有備而來的,閒談之中,句句都說到了馬欣怡的心坎上。馬欣怡向來是口硬心軟,聽卞玉說起兒時的種種遭遇,不覺落下淚來,又敬佩她能夠做到出汙泥而不染,加上劉軒與她並沒有一腿,聊著聊著,便對她漸生好感。等劉軒進了房間,馬欣怡和卞玉已經好得像是多年的閨蜜,以姐妹相稱了。
馬欣怡聽劉軒又要出去,有些不開心,撇著嘴說道:“不會又要去醉紅塵快活吧。”
劉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瞎說什麼,我是陪田豐先生去見他的一個老朋友蔡邕。”
“啊,蔡邕!”馬欣怡張大了嘴問道,“是不是蔡文姬的老爹?哦,天啦,我也要去。”
劉軒不解地問道:“你去做什麼?”
馬欣怡一臉認真地說道:“蔡文姬可是有名的才女,我好崇拜她噢,這次去她家說不定就能碰上。”
劉軒著突然變成了追星族的馬欣怡,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要去就動作快點,換身男裝。”
馬欣怡一溜煙地跑回房內,換了身男裝出來。自從生了劉裕以後,馬欣怡堅持要母乳餵養,現在還是在哺·乳·期內,她的胸·部便顯得格外豐滿,雖然天氣寒冷,衣服穿得比較厚,外面還罩著一件長袍,但仔細還是能瞧出來有些異樣,何況她還長了一張如此俊俏的臉蛋。劉軒可不會整容,只會毀容。
雖然洛陽是天子腳下,但劉軒本著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原則,還是叫上了典韋這個超級保鏢。馬欣怡不會騎馬,只得與劉軒共乘一騎,於是四個人三匹馬離了驛館,向蔡邕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