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錦的矯揉造作更勝彩霓一籌,聽得她渾身不舒服,疑惑地轉頭道:“你吃醉酒了?”
“不是……”姜雲錦深吸一口氣,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姊姊,妹妹是真心給您賠罪的……”
“呵。”
她輕笑一聲:“方才剛同彩霓郡主說完,眾人都歡歡喜喜為王爺送行,圖個吉利,你倒哭起來了,你還能更招眼一點嗎?”
姜雲錦一頓,帕子下的面孔瞬間鐵青,末了喃喃道:“姐姐教訓的是,妹妹不敢哭了,只求姐姐原諒我。”
“得了。”姜詞妗半點面子都不給:“不管你在謀劃什麼,我都不會上當了,所以你還是趁早歇歇心思,安生坐回去,別擋著我看歌舞。”
姜雲錦自覺受辱,卻無法爭辯,只得壓著火道:“是,妹妹這就回去。”
說完便不再開口,姜詞妗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冷光,突然,姜雲錦捧住心口,朝旁邊倒去,變故陡生,眾人都瞧見了,皇帝蹙眉道:“這是怎麼了?”
姜雲錦顫顫巍巍道:“臣女……舊疾發作……”
一旁,姜興仁恨得不輕,她哪有什麼舊疾?這個女兒怎的每次大庭廣眾之下都要鬧出點事來?
畢竟有些晦氣,皇帝不悅地道:“來人,把姜三小姐帶下去,再叫太醫過去。”
她卻道:“陛下,不必勞動太醫,姊姊精通醫術,施針便能好……”
原來在這等著呢!
姜詞妗還未開口,皇帝便問道:“姜二小姐,可是如此?”
抬頭瞥了眼淳于垣,他似乎正要開口,姜詞妗突然笑了笑:“是,陛下不必擔憂,臣女這就帶妹妹下去。”
說完便利落地指揮侍婢將人扶了下去,背影決絕,淳于垣欲言又止,給沈寬使了個眼神,沈寬會意,趁機也摸出了門去。
上首,茹嬪將一切盡收眼底,神情有些落寞,終究卻沒發一言。
偏殿門口,姜詞妗突然停住,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侍婢們一臉茫然:“小姐這是……”
“本小姐扶她就是了,你們走吧。”
“是。”
待人離開以後,姜詞妗抄著手,看著眼前的人:“行了,人都走了,你還裝什麼?”
姜雲錦捂著心口,一臉茫然:“姊姊說什麼?妹妹怎麼聽不懂?”
她微微挑眉:“哦?妹妹真病了?可巧我身上帶了銀針,你該不會是真想讓我替你施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