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
二皇子府的書房之中,淳于景對著一個侍從冷冷道:“英國公是怎麼說的?”
侍從嚇得不輕,顫抖著道:“回……回殿下,國公爺說,家中有事,不能……不能前來同陛下敘話了。”
“該死!”他突然將茶盞重重推到地上,怒不可遏地道:“這個老匹夫!忘了從前他是如何鞍前馬後地伺候本殿下了,如今竟敢如此……”
“還有……”
侍從顫顫巍巍將一隻錦盒送上:“殿下,這是英國公退還回來的禮品,國公爺說,他素來不喜身外之物,請您收回去吧。”
淳于景越發氣惱,索性將錦盒砸了個稀碎,開始罵道:“老淫棍!他當本殿下不知他為何如此?不過是個妓子,要多少沒有?偏偏跟本殿下襬出這副模樣來,真是可惡至極!”
“殿下。”侍從試探著道:“既然如此,要不要奴才再去請一位花魁娘子來……”
他冷笑一聲:“難道本殿下這成了秦樓楚館不成?”
“是是是,奴才知錯!”
片刻過後,他終於收起了那副可怕的神色,倚在椅子上道:“去吧,尋個同入畫有幾分相像的,辦成了本殿下重重有賞。”
侍從大喜過望,連忙叩頭道:“是!奴才明白!”
說完便一溜煙跑出了門去,淳于景煩不勝煩,正在此時,一人嫋嫋婷婷走了進來,嬌聲道:“臣女見過二殿下。”
他回頭一看,竟是姜雲錦,冷哼一聲道:“真是稀客,本殿下還以為你攀上了國公府,便不會再理會本殿下呢。”
“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姜雲錦一隻手按住胸口道:“雲錦對殿下那可是忠心不二。”
淳于景想到方才的煩心事,又突然看向她,對她招了招手道:“你且過來。”
她心思一動,故作嬌羞地走上前去,淳于景卻指了指身側的椅子,不耐煩地道:“坐下說話。”
“是……”
“本殿下且問你,你與彩霓郡主交好,這麼些時日,你可曾聽過她說什麼有關英國公的事?”
姜雲錦琢磨片刻,回道:“殿下,彩霓郡主只在乎吃穿用度,跟她在一處,聽得最多的也是這些,有關國公爺……”
她突然一頓,隨後道:“殿下說的可是外室的事?”
“不錯!”淳于景來了勁頭,追問道:“說!她到底是怎麼說的,本殿下要聽她的原話,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姜雲錦詫異道:“殿下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殿下哪有時間哄你?”
她猶疑片刻,故意捏著嗓音道:“那就是個不要麵皮的賤人!勾引本郡主的父親,害得母親傷心,簡直該死!”
淳于景緊緊蹙眉道:“這是什麼?”
“回殿下,這就是郡主的原話。”
“你能不能揀些有用的說?”
姜雲錦越發摸不著頭腦:“殿下說的有用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