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子,您怎麼能夠聽信一個刁民的話語,他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胡縣令的身體沒來由的顫抖起來,連忙開口解釋道,只是看著趙無極的目光,越發的不善起來。
“大膽,左冷禪,你算一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與胡大人說話,你就不怕胡大人治你的罪嗎?”
季家主終於抓到了左冷禪的把柄,趕忙開口參他一本。
對於這樣的跳樑小醜,李治甚至連看他一眼都嫌累得慌,要是他現在將太子的身份公佈出來的話,恐怕這個季家主都能直接嚇尿褲子。
而他這種微服私訪,以商人的身份遊走在大唐內,才能夠看到最真實的大唐,也好對症下藥,好好的治理大唐,而不是批閱那些沒有卵用的奏摺,而後紙上談兵。
“既然你說胡縣令斷錯了案子,那你不妨與本公子說說這個案子。”
李治身上的氣息實在是過於駭人,胡縣令早已經被震懾住了,不敢輕易的開口,一臉畏懼的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看著兩人。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冷靜頭腦的人,絕對是值得培養的,李治始終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
趙無極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實事求是的將自己知曉的事情講述了出來,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案件。
就是兩家人共同爭奪一頭牛,並且都能夠提出自己是牛主人的證據,甚至兩人還在公堂之上大打出手。
原本胡縣令還在考察兩家提供的證據,不過那個穿著略好的人,主動的提供了一份證據後,胡縣令果斷判斷那頭牛就是他的,可是趙無極卻堅信,牛就是那個老漢的,至於這裡面的貓兒膩膩,他自然也明白,不過他始終堅信,公道自在人心。
“原來如此,既然此案疑點重重,胡縣令,你覺得重新審問一下這個案子可好?”
不用說的太細,這裡面的貓兒膩膩就已經浮出了水面,李治飽含深意的看向胡縣令。
“左公子,此案本官已經結案了,不需要為此浪費時間了,更何況他算什麼東西,本官沒有治理他一個擾亂公堂的罪,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開玩笑,重新審問的話,這個案子裡面的事情,必然會被翻出來,到那個時候,他的名聲可就要毀了。
“本公子現在提議,這個案子讓趙無極來審問,本公子現在也好奇,那頭牛到底是誰家的。”
李治再次開口,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他說話向來不喜歡重複,若是這個傢伙再不識好歹的話,他會真的發火。
“左冷禪,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你是誰,金口玉言,說讓誰坐在公堂上,就讓誰坐在公堂上?胡大人,這個王八蛋簡直就是沒有將你放在眼裡,你絕對不能輕饒他,來人,將這個傢伙拿下!”
季家主在心中都要樂開花了,早知道這個王八蛋這樣張狂,他早就將他引到胡縣令的面前了,哪裡用得著自己損兵折將的。
誰都知道左冷禪三個字在長溪縣的重量,縣令大人都沒有開口下命令,這些牢頭與侍衛自然不會傻到聽從季家主的命令,一個個直接將腦袋轉到另一邊,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你最好閉嘴,有在這裡與本公子鬥嘴的時間,不如趕緊回去交代後事,免得日後定製棺材的時間都沒有。”
最終李治還是將目光落在季家主的身上,只不過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色彩,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混蛋,你是在與本家主說話嗎?”
這樣的話語再次讓季家主火冒三丈,這個王八蛋的嘴到底有多損,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