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記被夏臨的話給驚呆了。
那邊簡朝聽了這個孩子的話突然反應過來,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把拎起捂著腦袋裝死的女人:“書記,這孩子說的沒錯,我現在不但懷疑她販賣人口,而且她剛剛還當著我的面,試圖蠱惑這麼點大的孩子,讓她養成以後要嫁四十多歲的男人,這樣好方便她以後做買賣!”
姜夏夏聞言,小聲的嘀咕著:“洗腦,她剛剛在給寶洗腦!”
想起這幾天在京市看到的書,統統挺直了腰桿,氣哼哼的指著齊來弟:“夏寶是祖國的花朵,她剛剛在汙染祖國的花朵,還想要讓人來打我,試圖讓祖國的花朵凋謝!”
“如果按照這位前婦聯主任的話去做事情的話,那麼會有多少如我妹妹一樣的孩子,被封建糟泊汙染?這樣下去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姜志明將姜夏夏拉到自己的身後,很嚴肅的看著這位蔣書記。
蔣書記這會哪有功夫去聽什麼後果,他只知道,要是再不把這齊來弟送到醫院,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娃娃,有啥事咱等把人送到醫院再說!”
蔣書記心急如焚,望著杵在原地紋絲不動的簡朝,差點沒脫口喚出一聲“祖宗”。
無奈之下,他心一橫——看來這事兒還得自己親自動手!
就在蔣書記撥開簡朝,大步上前要攙扶齊來弟趕往醫院的剎那,兩道小小的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姜志明眼神冷峻,緊盯著蔣書記的一舉一動,語氣中滿是厭惡:“蔣書記,倘若她剛才那些謬論——什麼女孩子生來就該被男人打罵,女人外出工作是浪費國家資源,十幾歲少女就該嫁給四十多歲男人——在她擔任婦聯主任期間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您可曾想過,有多少無辜女孩子會因聽信這番話,深陷苦難深淵?”
他攥緊拳頭,字字如重錘般砸下:“往輕了說,她這是在戕害祖國未來的棟樑,動搖華夏發展的根基;往重了講,她分明是在以無形之刃,扼殺那些尚未綻放的生命之花!”姜志明目光如炬,每一個字都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蔣書記在這少年銳利的目光逼視下,渾身一顫,下意識地鬆開了齊來弟的手臂。
後背冷汗涔涔的他,心裡直髮怵——這“輕一點”的說法,聽起來怎麼比那些窮兇極惡的罪行還駭人?這不跟特務暗中搞破壞沒什麼兩樣嗎?
一直看不慣齊來弟的簡朝,聽到姜志明這話,也嚇的臉色發白,覺得這事情是不是被這孩子說的嚴重了一點?
一邊勉強保持清醒的齊來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還是被姜志明的話給嚇的。
被蔣書記鬆開跌坐在地上沒三分鐘,整個人徹底的暈了過去。
姜志明看著狼狽暈過去的齊來弟,這才帶著夏臨讓開了位置,又恢復到先前那個溫和的少年的模樣:“不過,她如果真的在這裡出事,街道辦的叔叔阿姨可能也要受到牽連!剛剛是我想的不周全,把她送去醫院和報警,其實是沒有衝突的!”
蔣書記聽了這孩子剛剛說的話,又聽了他現在的話,一時間他都覺得,地上暈的不應該是齊來弟,應該是他才對!
“我送,我送!”簡朝見主任那腦袋就跟壞了的開關一樣,一會看地上一會看人家小孩子,就這麼來回看著也不動彈,有些煩躁的推開了他。
簡朝自己直接上前,直接將齊來弟背了起來就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蔣書記直到這人都沒影了,才眨了眨眼,低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小隻,不知為啥,腿有點哆嗦。
姜夏夏乖巧的站在自家哥哥的身邊,看著蔣書記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哥哥說的對不?”
蔣書記拿出帕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後,才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你哥哥說的很對,這事情我們肯定是要去調查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