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都可以?”白揚歌反問且震驚的道,“我們當然不行,你爹那是正兒八
經的正神,這種……特質當然沒有。”
前方有紅燈,楚歌停了下來,蹙眉道:“……我還以為是您或者父親遺傳的呢。”
白揚歌心說老子要有那麼大能耐該好了,何必浪費那大好青春天天和楚樓鬧彆扭。
不過這話是不能當著自家兒子的面說的,她抿了抿唇,道:“當然不是,恐怕是因為我的血脈和你父親的有衝突,結果到了你的身上。”
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了。
“我身上除了這點異狀似乎沒有其他的了,”楚歌道,“母親倒也不必擔心。”
白揚歌笑道:“白揚輕可是全盛時期,你方才如此輕鬆的壓制住她,我擔心什麼?”
楚歌低頭笑了笑,正好外面的巨幅廣告上印著他最近要召開的科研會,廣告裡的他雖然也在笑,但那笑是那種模式化的,刻上去似的笑容,不想眼下那般真摯。
從白揚歌的角度來看,前一秒她還在生產,後一秒便死了,然後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見到了自己的孩子。前後也就是幾個小時。
可對於楚歌來說,他等了數千年才等回來了自己的母親,楚國並非是真正歷史上的春秋戰國,也不是從公元前770年開始,而是更早。
五千年,到底還是短了。
殷商傳奇,唐宋元明,何止是說說那麼簡單。
還好他們一家三口都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再見面時,也不至於太傷感。
紅燈進入倒計時,楚歌見她還在盯著外面的巨幅廣告,笑道:“您若是喜歡,家裡還有很多。”
“嘖嘖,從前只覺得你父親長的不錯,眼下瞧你才是真的不錯,”白揚歌嘖嘖稱讚,“想不到我還有如此福氣。對了,林蕭的兒子叫什麼來著?”
那孩子她從前最是喜歡。
“林鬱城,他一直說您長的很漂亮,我們一直很懷疑他那麼小怎麼可能記得,”楚歌道,“不過從幾年前從學校發回來的資料上看,他說的不錯。”
這孩子怎麼這麼會說話?
白揚歌笑道:“他爹不是凡人,早記事也是有的,否則咱們國家選調人才多嚴格,他怎麼能在雲南那地方一待那麼久。”
林鬱城天生就是部隊而生的,這點楚歌都承認。
比人類極限,楚歌不是林鬱城的對手,只有在比神力的時候他能佔些優勢。
這個哥,是他最欽佩的哥。
“他是軍校畢業直接去的,從前在上三界待著不耐煩,自己剃了自己的神籍,司翊叔叔差點哭出來,說什麼上三界又少了一個戰神的料子,”楚歌想起往事,不由得笑了。
“結果他跑去人間打了數年的仗,功德圓滿,又飛昇了,這下司翊叔叔怕他想不開再跑了,連忙給他開了後門,不受天界之門的轄制。”
這個門,還是楚樓強行撬開的,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
想不到秦雨柔和林蕭都柔柔弱弱的,他們的孩子竟然如此有戰鬥精神,不像她的娃,跟楚樓那麼像——在倆人完全沒見過的情況下。
至於太子和蕭姣的,那孩子將二人的隱藏性格放大,成了個妥妥的中二少年。
“他小時候可看不出,”白揚歌笑道,“當年我懷著你,他上來就叫弟弟,我心想完了,這下肯定是個男孩了。”
後來等楚歌漸漸長大,成了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秦雨柔就經常拿他和林鬱城比,神的孩子本來就特殊,為此,林鬱城沒少捱罵,並說當年他是嘴裡吃了翔才會說要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