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太醫院會診,”他截住赤歸的話頭,“俗話說禍害遺千年,他不會死的。”
赤歸:“……”就算死也不忘損他一波麼?
太子冷豔的眉眼看了他一眼,道:“治好了便送到七皇子府上,楚王不殺凡人,他們兩個,該是知己。”
眾人聽這吩咐大驚,誰不知道太子和赤歸從小的情意,怎麼可能轉手就將他送到七皇子府上?且國師如今這般,明顯是受了重傷!
赤歸怎麼聽不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怒了,從小就是這樣,太子打不過他,每次就靠著身份壓他,這一次,也是這樣。
這一次,怎麼能這樣?
他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道:“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太子這次瞅他都不瞅了,揮揮手便示意下人將人帶下去,滿臉的不耐煩,他很少如此是小孩子氣,會覺得丟人,但如今這樣,想必是真的不想和國師再有糾纏了。
國師雖然可怕,但太子更是太子,幾個內侍對赤歸道了一聲“得罪”,便招來一頂小轎,意圖將國師塞進去。
奈何國師不是常人,愣是衝開他們,大步走向了揹著他的太子,隨後興許是受不住了,一頭栽向了太子的肩膀,後者想不到他還有這招,踉蹌了一下。
下人們差點嚇死,飛快的上前帶走了暈倒的國師,忙不迭的送往太醫院去了——天地,太子這話傷人的很,國師也未免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這二位,生怕後者活著啊。
太子揉著額角,眼底有了倦意,還有些說不起道不明的感情,其實方才赤歸併非是突然砸到他,而是故意的。
他在太子耳邊說了一句“我喜歡你,聽我解釋。”
雖然知道這人最喜歡放屁,但聽在心裡,仍然會忍不住小小的愉悅一下,當然,這都是假的。
從一開始,赤歸都只將他當做一個小孩而已,他真真正正放在心裡的,是楚王妃,白揚歌。
否則他也不會一方面害著她一方面又十分矛盾的給白揚歌種種線索作為提醒了。
呃……他比較好奇,赤歸自己,是否知道了這一點?
白揚歌是個禍水這話真是不錯。
白·禍水·揚歌,在燕國太子充滿惡意的詛咒之下,在三天後終於徹底的失去意識,人事不知了。
誰也不會知道楚王府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在三天後的半夜,王府突然響起了嚎啕大哭,隨後一直緊密觀察的沈家得到了信兒,沈雲顏進宮通知太子,沈雲歸則帶著人去王府。
但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