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冷嗤一聲,道:“當然不是,只是比凡人略強些罷了,你倒是肯說話了?那就說說你是從那些知道的這些歪門邪道,為什麼要詛咒那個人。”
女人又閉上嘴,模樣十分欠打。
“行吧,”白揚歌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猛的一拍那女人的腦門,女人狠狠的一抖,眼睛以一種詭異的神色扭曲,說不清白揚歌到底幹了啥。
“為什麼害人?”
“他睡了我,轉手就同別人海誓山盟,”女人道,“我要殺了他。”
白揚歌:“……”
竟然是如此普通的理由。
她又道:“哪裡學來的巫術?”
“從小學的,”女人道,“家族裡都學這個,只不過死的都差不多了。”
白揚歌皺眉,沒說話。
楚樓道:“家族。還是個大場面。”
白揚歌預感不妙,一記手刀下去劈暈了女人,對楚樓道:“不錯,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就算是國家都沒沒有幾個,村和村之間都不一定有聯絡,家族,倒是個很古老的詞彙。”
楚樓點頭道:“巫族有後人,倒是我疏忽了。”
“未必是你疏忽,當年那個巫族族長的母親,不同你一樣都是神麼?”白揚歌道,“那個時候應該不分什麼古今,你們兩個估計實力差不多,你滅族,她保住一個便可。”
巫人雖少,巫術卻在,便不會有滅亡的那一天。
楚樓道:“有道理。”
他當時覺得那護子心切的女人簡直蠢透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殺人無數,暴虐成性,還要堅持的保下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他們兩個將女人送了回去,她會一點巫術,不會將自己餓死,白揚歌相信以元青明他們的能耐能夠將她辦妥,倆人趁著天黑回到上都,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當時的相當於戶部尚書的官員。
倆人都不是很想多嘴,乾脆一把刀架到對方脖頸上,要他交出近些年的各縣戶籍。
北方雖然不歸元都管,但從前南北並沒有特別分明的界限,學巫術的人平常都不經常互相聯絡,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命不長,乾脆就不去浪費多餘的感情。
但為了一些特定的目的,他們會在重要的地方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以便同族人尋找。
尤其以地方縣誌為主。
元都當過一段時間的盜賊,沒少越權吞併他國領土,若是幸運,真能找到線索。
白揚歌架著那官員,眼瞅著他褲子都溼了還再抖著雙腿替楚樓找記載。
他認識楚樓,知道這個人殺人不眨眼,很是殘忍。
“找到了!”
“河東人士獨孤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