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突然牽起白揚歌的手走了出去,他的殿後還是比較正常的,沒有懸崖一類的玩意兒,他帶著白揚歌走上高處,白揚歌能夠很清楚的看清上都城內。
人氣還算不錯,只是秩序太過於死板,看起來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白揚歌不太理解楚樓這是什麼意思。
“這裡是本王曾經待過的一個地方,”他對白揚歌道,“那個時候,這裡不是一國之都,還只是個普通的邊陲小鎮。”
白揚歌道:“看不出啊……你想說什麼?”
“但就算是邊陲小鎮,也比現在繁華的多,”楚樓似乎冷笑了一聲,道,“這就是他們治理下的下界。”
白揚歌蹙眉,她好像明白了楚樓說的意思。
“正如你所說,權力都在那些老不死的手裡,本王曾參與過一些天規的指定,不可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難的說起了人話,“當然,這話在我這就是狗屁。”
白揚歌道:“你叛逃出上三界本身就已經觸犯了天規,我可沒有蠱惑你,所以你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楚樓點點頭,白揚歌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可以去觸碰一些天規,不會受到什麼懲罰,當然,這個懲罰指的是天道的懲罰,而不是來自於上三界。
但有些規矩,他不能碰,一但碰了,就很有可能當場灰飛煙滅,聽起來有些狠毒,但懂得都懂,他這種無拘無束的性格若沒有人管著,遲早會搞出禍事來。
上三界的人倒也不怕他闖禍,他們怕的,是他會奪權。
上古神按理說本應該是掌權的神,可楚樓此人,一來他不願意,二來當時他還在沉睡。
不得不說,上三界多多少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楚樓在乎的事那些個權力麼?當然不是了。
他只是看不慣現在的上三界瞎插手凡間的事情,造成各種戰亂,民不聊生,屍橫遍野。
“但是我不能奪權,更不能在他們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私自下凡來管,”他道,“所以,你懂我意思不?”
白揚歌哪裡不懂,他這是既不想違反天規又要讓凡間回到原本的環境之下,想不到他暴虐狂似的外衣之下,居然還有著聖人的光輝。
她最後一次提醒道:“你自己都說了,你是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凡,本質上和隨便插手凡事的神沒有任何區別,換言之,就算凡間恢復到原本的世界,照樣不會有人記得你。”
死女人一說就說道點子上了。
不僅沒人記得,興許千八百年之後還有人罵他呢。
但又不重要,他這人本身就沒什麼臉。
“知道,用你說,”楚樓冷哼一聲,十分傲嬌,“聖人,跟著流民在一起,幹嘛呢?”
“就知道你得問這個……”白揚歌苦惱的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裡有些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