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才一進門,便看到不少異邦面孔。個個埋頭苦讀,恨不得省略吃飯這個步驟。
看到他們就想到自己曾經的模樣,她頓生親切之感。
尚程道:“恐怕全城只有我們最淡然了。”
白揚歌:“……”
白揚歌:“淡定。”
第一冊參加的人數最多,到了第二冊開始就會削減一半。
外邦人大多受不了楚國的氣候飲食,因此歷屆中被削減掉的大多都是外邦人。
不怪乎他們如此緊張。
除了白揚歌,其餘三人都被這種氣氛感染,一頓飯吃的飛快,嘴裡說著不緊張不緊張,腳下卻一個比一個快的跑去臨時抱佛腳了。
白揚歌對此表示十分無語。
正好他們都走了,白揚歌得以喘息片刻。
她如此淡然的態度無疑是一朵奇葩,沒一會便引起了旁人的好奇。
那人明顯也是個外邦人,眼睛是湛藍色的,但官話說的很好。
“姑娘也是第一冊?”
會試不限次數,大多數上了些年紀的人都是前面第一冊或者第二冊的人重振旗鼓再次參加的。
“第一冊”在內行裡眼裡意思就是“新手”。
白揚歌道:“是。”
湛藍色眸子的男人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同伴,毫不見外的在她邊上一屁股坐下,激動的說道:“我也是第一冊,你看看這幾個是上次第一冊下來的,那幾個是第二冊!”
他越說越怕,好像那些第二冊就被刷下來的人多麼厲害似的。
白揚歌只好說:“既然坐在這裡,就沒有什麼分別。”管他第幾冊被刷下,現在不都和他們一樣麼?
“不不不,”他說了幾句口音奇怪的母語,道,“你們國家的太子,燕國的太子,肯定能拔得頭籌,留下給咱們的還有多少?”
白揚歌哭笑不得,這副模樣同她學生時代的恐慌別無二致,果然這東西不分國界。
皇帝尚且不知道題目,而且多少人看著呢,誰敢動內定那一套?
白揚歌失去了聊天的慾望,淺淺一笑道:“不好意思,失陪了。”
男人看樣子很失望,又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待白揚歌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另一個生的與他很像的男人閃了出來,笑道:“看上眼了?”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東方面孔,”他有些失落的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