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這都不是興師問罪的架勢。
白揚歌頭一次面見聖上,絲毫沒有扭捏作態,臉上也沒有怯弱的表情。
黎容城笑道:“怪不得太子說白家出美人,這樣一看此言不虛啊。”
白揚歌同一位置上站著另一個女子,她不敢側目,看不清面容,那女子笑道:“皇上這回信了臣女吧?哪怕才情上二小姐不如三小姐,論美貌也可壓燕國。”
怎麼著,這是要同燕國那個太子比美?那不應該找楚王麼?
那玩意雖然經常不做人事,但看起來挺像個人的。
黎容城道:“不錯。那朕就下旨,特許白揚歌破例進入白鳥書院,為第四十個學生,參加大朝會試。”
哈?
白揚歌鎮了鎮神,語氣平靜道:“臣女謝主隆恩。只是皇上,為何突然……?”
事情發生的突然又離譜,多疑如她,下意識便覺著不是什麼好事。
黎容城是不可能解釋的,他笑了笑,敲了敲桌,示意白揚歌身旁那個女子解釋一下。
“是這樣二小姐,”她向白揚歌轉過身,十分柔美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咱們書院第二十名的女子前些日子起了水痘,無法出門,因而師姐向皇上請您加入我們。”
原來是這樣,白揚歌點了點頭,心裡不免疑惑,她在外人面前無才無德,且現在已經社會性死亡了,這女子居然不在意?
而且她怎麼知道白揚歌沒事的?
她不知道,秦雨柔在當日目睹白揚晚慘狀之後,便著手查了那日的事,她認定白揚歌是禍害白揚晚的兇手,更加相信一個如此膽大妄為的人不可能輕易的死去。
於是她告訴皇上,二小姐因為從前瘋病丟魂,那個素問咒對她就是沒有用的。
皇上壓根不在意白揚歌是否活著,他只在意白揚淑的行為,因此白揚歌得以“重見天日”。
“行了,人給你找好了,你們不要辜負了朕的苦心,勢必要拔得頭籌。”
秦雨柔笑吟吟地道:“是。”
黎容城笑罵一聲,便讓人將她兩個送了出去。
秦雨柔如名,說話長相都十分溫柔,她牽著白揚歌的手,腳步很慢的踩在漢白玉臺階上,道:“跟你一組應該挺開心的。”
白揚歌不懂她的意思,道:“您是?”
秦雨柔生性高傲,沒想到碰到個軟硬不吃的,臉上頓時寫上了無聊兩個大字。
“左相養女,秦雨柔,”她道,“白二小姐不該感謝我一下麼?”
白揚歌就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