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白揚歌沒有一點輕鬆,手肘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夜酒端來一個果盤放在她的面前,道:“王妃真的打算送她去官府?”
是白春蘭說黎珠在酆都,他們才會才知道元繡也在酆都,也是她將陳蓉送到了太子面前,隱晦的提醒太子和她,城中並不太平,還有怪物。
於情於理,她都不該放任不管她,這樣不僅寒了手下的心,還損陰德。
白揚歌輕輕笑了一下,道:“自然不是,我總覺得她說這些話是有人教的,我想知道是何人教的她。”
夜酒微一挑眉,道:“您覺得這個人晚上會來?”
“難說,白春蘭是個不怕死的主兒,誰知道她是不是死士,權當權宜之計罷,若今晚沒有動靜,明日挑個跟她身量差不多的女死刑犯送去官府,她麼,送走便是。”
夜酒道:“屬下明白。”
白揚歌復又嘆氣,晚上若是沒有人來,才算是真的瓶頸了。
過了一會,楚樓回來,見白揚歌一臉沉重,不由得笑道:“怎麼?不順利?”
“嗯,”白揚歌仍舊沒精打采的,“我很有可能猜錯了,但也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人太聰明可不是好事,一個步驟不對便會像她一樣陷入無休止的自責中,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較勁。
楚樓道:“湘王今日說,諸事宜,你所煩惱的,很有可能解決。”
“真的?”白揚歌心道她現在腦子不清明,可禁不起糊弄,“你可別騙我。”
“別人也罷,”楚樓低聲道,“他我怎麼敢造謠?”
哦。
也是。
畢竟那是佛祖嘛。
白揚歌安下心,道:“那我就不怕了,你今晚晚些睡,看府裡會不會來人,我恐怕熬不到那個時候。”
楚樓:“……”
懷孕的女人都這麼無理取鬧的嘛?
“……好,”他微笑道,“但前提條件是,你今晚必須用晚膳。”
白揚歌頓時一臉菜色。
心中暗暗祈禱,今晚必須給她個好結果,否則她能記恨楚樓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