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這麼直率嗎?!
楚樓沒說話,只是將一個信封交到他手上,道:“給她。”
他事都做到這份上了,誰還看不懂他要幹什麼,眾人都想多米諾骨牌一樣統統跪下,道:“謝王爺再造之恩!”
在這一刻他們才明白,楚樓根本就沒打算回去!
剩下的人,都是同他一起陪葬的。
“草了,老子今天非要把元繡那女人腦子砍下來。”
不知道誰如是說了一句。
眾人向楚樓一拱手,合力開啟了城門,城門一開,那陣法就破了,身高百丈的怪物和形同乾屍的陰兵衝了進來,臨淵憋著氣,當場斬殺了無數個怪物。
而上方,元繡,赤歸,和楚樓也成了雙方對峙的局面。
赤歸望著下面殺瘋了眼的臨淵,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雲漠上神還有今天,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
“彼此彼此,”楚樓亦笑,“下了凡還勞諸位惦記,本王有愧啊。”
元繡嬌笑道:“王爺這麼說真是讓臣妾傷心,不過,您要是說些好話,興許臣妾還能給您留下一個心腹呢。”
赤歸頭兩天將眼太子迷暈送回了燕國,正如楚樓送走了凡人軍隊,聯想到楚樓完全破罐子破摔的作法,他蹙眉道:
“不對。”
元繡道:“什麼不對?下面那些人必死無疑了,有什麼不對。”
楚樓側過了頭,突然笑了一下,長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手裡,赤歸見狀面色一凝,上前與之纏鬥了起來。
“王爺做事我一向放心……”赤歸笑道,“這一次,卻是看不懂了。”
楚樓輕蔑一笑,低聲道:“幸好你將殿下送走了……否則,本王又要背上一條凡人的性命。”
這場夾雜著絕望和憤怒的戰役持續了好幾天,直到臨淵筋疲力盡,提不動劍。
血染城牆,無數臨淵的屍首掛在枯樹上,偶爾能聽到人的痛哭。
夜楚的臉已經被血糊上了,睜眼都費勁,他抖著手摸了把臉,心想還好,還好王爺把零送回去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朝著哭聲的方向走去,無數屍體在血泊之中,臨淵的人太多了,他記不住他們的臉,但記得他們剛來的時候。
青澀,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