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活人?”二十八道,“以元繡的性子,不將周圍村莊的人餵了她的怪物就好不錯的了。”
“未必是人,”零往那幾個點上看了看,“比起一座城來說,這些光更像是——”
“巡邏。”
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想不到元繡還挺有想法,”零哼道,“小言有麻煩了。”
他身上的咒只能保持到他進城門後的一剎那,也就是最短時間內不會被元繡發現,楚樓和白揚歌之前就估算過,元繡未必是素問,她不可能有素問的全部神力。
也就是說她不可能像有上帝視角那樣掌控酆都,撐死就是在城門口放幾個傀儡用來監視生魂的而已。
可夜言現在進了城,好死不死他還是個半神之軀,在這種地方來說,他的靈魂就像是烈火一樣在黑暗中燃燒著,很難不引起注意。
眼下,只能靠他自己了。
眾人不由得感嘆:“還好不是我。”
作為親哥的夜文:“就是。”
絲毫不知道自己成了炮灰的夜言扶著牆壁重重喘氣,突然感覺有一道火光離他越來越近,他身影一閃,藏了起來。
“就是這啊……”有人疑惑道,“屬下方才真的看到此處有人影。”
“有人為什麼城主不知道?”這是道女聲,隱隱有著不耐煩,“讓你們巡邏,不是讓你們在這裡過家家。”
“屬下知錯,下次不敢了就是。”聽著有些不太情願。
女人明顯聽出來他語氣裡的嘲諷,但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冷哼一聲便走了,藉著火光的亮,他看到那個女人的右臂空蕩蕩的,身形也有些眼熟。
“是白揚晚?”二十八皺眉,白揚歌在京城中不幸落入了白揚晚的圈套,她還被王爺罰了來著,“她的胳膊那去了?”
“是她,”夜文道,這裡面數他和夜楚見過白揚晚的次數最多,定不會認錯,“性格有些變了,但骨相沒錯。”
眾人都說你什麼時候跟著王爺學會看骨相了,只有夜楚冷不丁問了一句:“你覺得像誰?”
“梁樂,”夜文道,說完之後又有些遲疑的補充道,“還有王妃。”
“梁樂靠著神處的血活著,像王妃不足為奇,”二十八道,“白揚晚用了梁樂這一身的皮相,不知不覺便和她相像了。”
“和一個死人像,呵。”
眾人沉默。
那邊,見人已經走遠了,夜言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蒙著面,乍一看屬實有些認不出。
方才那個人是……白揚晚?
他身邊那個人的聲音也有些耳熟,他記性雖然一般,但對聲音一向很敏感,否則怎會對那些亂叫喚的蟲子感興趣。
他思索半晌,恍然大悟,對著眾人瘋狂的比暗語——他知道他哥他們一定在看他。
“這小子說話了。”
夜文:“方才這個男人,我見過,是宮中的禁軍,曾經我同王爺進宮的時候同他還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