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迷迷糊糊中只覺得下腹痛的痙攣,下身的床單熱乎乎的像是有什麼粘稠的液體,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血。
隨後便聽到了聽月的驚呼,她才確定自己是見了血,真是奇怪,明明這一天她什麼都沒做,為何又會這樣呢?她心中一陣悲哀,竟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她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哪,等到腦子轉回彎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掀開被子,道:“聽月!”
聽月在外室聽到聲音連忙小跑了進來,驚喜道:“王妃您醒了,您可嚇死奴婢了。”
白揚歌道:“我怎麼了?”
“您驚厥了,還見了血,幸好不多,大夫說是您過於勞累的原因,”聽月拿過來一個軟榻墊在白揚歌腰後,“貴妃娘娘自責的不行,也有些動了胎氣。”
白揚歌頭痛的揉著額頭,勞累,她一直很勞累,只是因為楚樓在的時候她還能有些慰藉,眼下他也走了,她就沒有了一點能讓她高興的事。
“代我告訴貴妃,我無礙,叫她安心便是,”白揚歌苦笑道,“大概是累了而已。叫太醫留下,有事的話找來也方便。”
聽月答是,便從外面拿過來一個食盒,都是些清粥小菜,白揚歌胃口不好,這些都是按著她的口味來的。
她沒什麼胃口,但想著孩子恐怕受不了,仍是咬著牙用了一些,腹中的孩子似乎知道了她的艱辛,這次她沒有吐。
太子一大早就派人送來了各種保胎的好東西,想來昨晚的事連他都驚動了,不管怎麼說,白揚歌胎動都跟皇家逃不開干係,太子很是愧疚。
“東西交給太醫便是,什麼時候用的上再說,”白揚歌道,“不要浪費了就好。”
她懶骨頭,倚著墊子指使著人,心中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不減反升,搞的她又有些煩躁。
楚樓啊,你若在不回來,她可能就得改嫁了。
太寂寞了。
千里之外的楚樓打了個噴嚏,聲音之大,驚動了在遠處“打情罵俏”的夜楚和零,二人對他仍是有些發怵,雖然聽到了聲音,仍是不敢上去去問,便猜道:“定是王妃想王爺了。”
“必然,”夜楚感嘆道,“怎麼覺著兩位主子沒團聚幾天便又分開了呢。”
零道:“肯定點,把覺著去了,就是沒幾天,你瞧瞧他們兩個多少年了,好容易有了孩子,這馬上要生產了,王爺跑過來打仗了,你說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酆都就在不遠處,他們在離酆都不遠的三里城駐紮,湘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來,說三里城的城主年前病逝,因著趕上過年便沒有向朝廷彙報,用來駐紮軍隊最好不過。
眾人都想連朝廷都不知道的事您又是怎麼知道的,驚訝之餘,又想到從前他將永城治理成了那個鬼樣子,不由得感嘆此君真是個人才。
不管怎麼說,楚樓算是在短時間內解決了他們的安置問題,下一步,就是該如何挺近酆都了。
元繡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到來,怪物的吼叫從今天早上就開始了,到現在還沒有停,他們倒是習慣了,畢竟小時候關過那麼多次的禁閉。
可人類軍隊便不行了,他們那裡知道這種怪物,比四不像還要可怖十分,耳膜受這種古怪的聲音騷擾了一天,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
“道理自然沒有,王爺和王妃天生便不是順命的人,”夜楚淡定地道,“只希望此次能快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