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八日,楚樓在白揚歌熟睡的一個晚上,帶著臨淵和林蕭的兵馬去往酆都,他臨走時刻意給白揚歌用了安神香,就是怕她突然醒過來。
白揚歌很懂事,她這個時候已經六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就生產了,這個時候她不能讓楚樓分心,更加不會提出讓他帶著她的要求。
隨著京城裡的人一點點的被剷除,白揚歌敏銳的察覺到楚樓要走的日子到了,她這人悶的很,知道他要走,什麼都不說,只是刻意的會粘著楚樓。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隨著白揚歌的肚子越來越大,反而沒有像民間傳說中的變得如何如何不好看,反而更加的迷人了,搞的楚樓越來越不想走。
遂特地等到白揚歌睡著的時候離開。
他走的時候,太子還特地跑來城門相送,並文縐縐的道:“叔為了楚國可謂是出生入死,此次若能徹底粉碎妖后的軌跡,叔便是我楚國的大恩人。”
“太子過譽了,若非太子宅心仁厚,本王也不願跑這一趟,”楚樓低聲道,“府裡那邊,還勞煩你多照顧著。”
“叔放心,孤已經讓蕭姣秘密出宮去陪著皇嫂了,您大可放心,”太子道,“叔千萬注意身體,莫要太急了,等您回來,王妃和小世子就會在王府裡等著您。”
楚樓道:“謝你吉言。”
臨淵上上下下加起來數千人,加上太子讓林蕭帶兵隨他去,兵馬數倒也達到了三萬,雖然還是少,但聊勝於無。
他們需要在日落之前趕到酆都,因此不敢多做停留,沒一會楚樓便帶著人走了。
太子在城門口長嘆,道:“叔是真的心狠。”
下人不太明白自家太子說的什麼意思,只道:“殿下,天亮了,咱們該回了。”
這麼快天都要亮了,太子搖頭,道:“回罷。”
白揚歌一醒過來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是來自心裡的,方一起床,便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腹中的孩子也安靜的很。
聰明如她,聽不到外面的叫罵聲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弄出來一點動靜,便有人掀開簾子道:“王妃,您醒了。”
是二十三從聽月樓帶回來的一個小丫頭,為了叫起來方便,名字就叫聽月。
“王爺什麼時候走的?”白揚歌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夜間便走了,王爺說您最近胎動的厲害,經常睡不踏實,好容易睡熟,便不要打擾您了,”聽月道,“王妃要用膳麼?”
白揚歌那有胃口,她知道楚樓不會留下二十八或者夜酒,畢竟他們的能力很強,帶走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最終,若是讓他們留在這照顧她這個孕婦,才是最他們最大的侮辱。
“罷了,你下去吧,”白揚歌失落地道,“我沒胃口。”
聽月道:“是。”
白揚歌心想還不如讓白葉來呢,至少白葉那孩子好說,也能讓她沒那麼空落落的。
“唉。”
由奢入儉難啊。
“王妃又在嘆氣了,”簾子再一次被掀開,露出蕭姣的臉,“這樣生出來的孩子若是天天愁眉苦臉的可怎麼好?”
“忍不住,”白揚歌衝她招手, “過來坐。”
蕭姣也有五個月的身孕了,她身體比白揚歌好一點,肚子看起來更大一些,白揚歌忍不住道:“你這,是不是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