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樓道:“不接你的也要接本王的,若是個男孩,待他長大必然要執掌上三界,若是可以,黃泉也得歸他。”
“不可以,你自己不願意做就給我兒子做?做的什麼夢。”白揚歌繼續反駁,“我是不會同意的。”
天氣越來越好,現在出門已經不用披風了,但白揚歌一向怕冷,這一路走來,手指還是冰涼,楚樓拉過她的手揣在自己的掌裡,無情道:“這事由不得你,男人就應該這樣,你不要亂說,當然,若是個女孩,那就當我沒說過就是。”
白揚歌道:“您知道您有多雙標嗎?”
楚樓不知道雙標是什麼意思,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冷笑一聲,心道今天不喂她三碗飯的話,他就把楚子倒過來寫。
二十三的回來無疑對白揚歌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她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情感的人,高興,話就多,反之亦然,用膳的時候楚樓就發現她話真的很多,可見是真的高興。
這樣,他心裡也就放心了。
楚樓最終還是沒能灌給白揚歌更多的午膳,因為這人不知道是不是興奮的上了頭,樂極生悲了,扶在桌沿給自己吐了個天混地暗,很是唬人。
太醫們都說這是正常反應,可這麼吐倒也不是個辦法,就在他發愁之際,正和零準備去喝酒的二十三聽到了這事,便給了下人幾塊糖,讓他給王妃含下,但是不要嚥下去。
白揚歌抱著半信半疑的心裡試了一試,發現真的有用,遂道:“看吧,我早說他聰明。”
“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楚樓無奈道,“快起來換身衣裳罷。都溼了。”
白揚歌差點又吐了出來,爺,您就不能換個表達方法麼?
用過了膳,楚樓便走了,白揚歌便吩咐下人將白春蘭放出來罷,順便在給她分一間房,好好安撫。
二十三和她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不過他既然冒著被楚樓發現的風險親自來到王府,便說明白春蘭在她心中是很重要的人。
零帶著二十三跑出去喝酒,據說二十三試圖去找夜酒一起,結果被對方拖進屋裡再次暴打一頓,然後就將他扔出來了。
“我是真想不到,”二十三不無感嘆的道,“他,那當年殺個人都要小小興奮的小孩,怎麼就能這麼無情。”
“比起你,我還算可以,”零笑眯眯地道,“至少我家小孩沒打我。”
有一說一,那是夜楚忘記了。
“你家那個悶,我這個,鬼機靈,”他道,“不過王爺肯讓我回來,我真的想不到。”
紅姨特地給二人最安靜的包間,二十三說完這句話,周圍安靜了一瞬,隨後聽零說道:“王爺只惜才,你先後創出二十三陣和寂滅,早些年犯過的事王爺早就不在意了,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讓你回來,在我意料之中。”
二十三點頭,突然道:“什麼陣?……哦,那個,原來你們這麼叫。”
零笑道:“你果然同以前不一樣了,從前的你可不會這麼說話。”
二十三失笑,對他舉起了酒杯。
他變了,又沒變,當年所做的混賬事他不願意再提,反正都過去了,死了的化成了灰,活著的就在身旁,還記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