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殺了這座城,那個最美的城,和他周圍的城 才能長久的平安下去,王爺殺孽重不假,但善念多,亦是真。”
少年夜酒又問道:“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輸了是惡,贏了是善,”二十三對他眨眨眼,“所以為了咱們王爺不被後人當做暴君,咱們可要給他長臉才是。”
小小的夜酒重重點頭。
多年後,當少年成長為大人,當時的青年卻成了罪人,成了他口中的“輸了是惡”,至今仍有典籍記載,說當年二十三金釵案堪稱是史上最大的案,不僅驚動了當時的掌權者,更是讓那座城幾日都沒有了光。
“你認錯人了,”光衣別過頭,眼眶卻有些泛紅了,“我不認識你們說的什麼二十三。”
光衣,聽月,費勁手段成為聽月的掌櫃,也不過是因為楚樓喜歡去哪裡,很多人都喜歡在聽月談論政事,他便蒐集出來想著什麼時候交給王爺。
可每當王爺和太子湘王來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彷彿他什麼都不在意了,光衣無奈的同時,也恍然覺得,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
那個一直想把他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國師不在了,那些成日裡湊在一起喝酒的兄弟也不在了。
兜兜轉轉,回到原點。
“你他媽的還不承認?”二十八一吧推開夜酒,提起他的衣領,“王爺什麼時候錯過?你那些把戲能逃的過王爺的眼?”
光衣咬緊著牙關不肯說話,這時候去幫零的夜楚帶著零回來了——其實他倆早就回來了,只是一直沒人注意而已。
零冷聲道:“若不是那可就好辦了,正好這幫女人惹得我心裡不舒服,那便殺了那個姓白的女人,解解我這口氣。”
他還不知道自己和夜楚的“姦情”,被楚樓知道了,他若是知道必不敢如此放肆。
還好他這話十分有用,光衣果然面色一變,失聲道:“不可!”
“不可便告訴我們你是誰,我們倒罷了,王爺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在你身上,天快亮了,若是等王妃醒了,可沒有人能報的住你。”夜酒道。
“……”光衣無奈,心道當年只到他小腿的小少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他就不應該選擇今天來,憑白遭他奚落。
“我說還不行麼,”光衣掙開二十八的束縛十分“光明磊落”的一撩袍子,給楚樓跪下。
道,“屬下二十三,被除名兩次,輪迴二十次,次次都在尋找王爺的蹤影,終於在永和二十八年楚國找到您,今天來救屬下的人,不小心被王爺逮到,還請王爺責罰。”
夜酒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將他踹到在地,光衣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又被二十八踹了一腳,緊接著眾人就好像開啟了什麼詭異的模式,紛紛將他按在地上暴打。
光衣不敢還手,但他們是真的光用蠻力,他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也吃不消,只得一個勁的閃躲。
楚樓回到書案後面坐下,竟也不阻止他們,任憑他們將二十三打的滿地找牙,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心想:這下白揚歌可高興了。
她的嫡傳弟子,終於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