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疑惑道:“什麼?”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
是對不起他和元繡聯手對付白揚歌?
白揚歌一下子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憑心而論,容北跟她更多的是友情,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他這麼說,白揚歌倒是愧疚的很。
以至於她回去的路上都顯得失魂落魄的,眉頭一直緊皺著,連想要追問楚樓的問題都給忘了。
關上門,楚樓狠捏了一把她的臉,低沉地道:“聽到他的名字心情都不好了?本王有理由懷疑你這三年是不是揹著本王沾花惹草了。”
白揚歌噗嗤一笑,被他逗笑了,道:“我只是怕,若容北真是因為我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我……愧疚的不行。”
楚樓半拉半抱的給她摁上床,脫了鞋襪放在一旁,道:“不必愧疚,雙魂性格不同,常見。”
白揚歌拽著被子,疑惑:“你怎麼確定他就是雙魂之人?”
“說了晚上告訴你……”楚樓有些幽怨的道,“你倒是先忘了。”
白揚歌笑,道:“過來。”
楚樓附臉過來,白揚歌吻了上去,過了好一會,二人都有些氣息不順,白揚歌道:“這回說罷?”
瞧瞧,何等的無情喔。
“那屋子雖被本王炸燬,但並非沒有方法復原,”楚樓低頭玩著白揚歌垂在耳測的長髮,“雙魂族對本王的映象十分敏感,困不住容北,他亦有方法調換,將真的換掉,不易被察覺。”
白揚歌蹙眉,道:“連你都發覺不了?”
楚樓搖了搖頭,道:“非我所布,自然發現不了。”
這就好像你是一個城的城主,後來你被調走了,數十年之後回來便不認識你所在的時候所有的東西了。
容北調換真假建築,恐怕就是為了今天給二人傳遞訊息,他倒是聰明,潛伏數月都沒有動靜,元繡自然不會懷疑到他。
問題便是,他源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
白揚歌索性躺在楚樓的大腿上,思索道:“他定有他的道理,他的人今日破綻百出,一來是故意引起咱們的懷疑,二來,恐怕是到了不必隱藏的時候。”
“零和楚貿然進了酆都,已經引起了元繡的注意,容北若看中時機,便只你我遲早要親自過去。”
他們倆親自過去,元繡就是一個死。
她就算使出渾身解數,除非她能叫的動上三界或者是佛,否則白揚歌還不將她放在眼裡。
而且她心裡還有一個猜測。
“赤歸九成就在酆都,”白揚歌道,“這個人,才是真的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