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蕭姣笑道,“來人,請陳蓉來罷。”
擇日,不如撞日。
太子剛剛下旨,陳蓉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出宮,等她走了,蕭姣反而沒有找她的理由了。
白揚歌道:“好極了。”
過了年,天氣漸漸的好了,化了的雪順著屋簷流下,地上滿是泥濘,走在路上沒一會,鞋底便全都是泥,蕭姣和白揚歌有孕,自然會更加細心一點,大早晨太子便派來許多內侍來清掃地面,還十分貼心的讓他們小點聲。
白揚歌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做活做的無聲無息的,便道:“雖說慢工出細活,但這天過一日便恢復原樣了,你們這麼掃,豈不是要連著好幾天都要來?”
內侍忙說是因為太子吩咐過了,不能吵著貴妃休息,白揚歌心想想不到太子心還挺細,遂道:“不必在意,貴妃此刻早醒來,有事我擔著就是。”
陳蓉來的時候,正是內侍們乾的更起勁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一個勁的往她那面甩,沒一會就給她甩了滿身的泥點子。
陳蓉敢怒不敢言,還以為是蕭姣暗中授意的,愣是忍住一聲不吭。
進了屋,見蕭姣和楚王妃坐在軟榻上,中間的小桌上放著針線籃子和一些吃食,楚王妃往自己嘴裡扔了塊蜜餞,道:“你這的蜜餞比我府中的甜,王爺最近天天逼我喝安胎藥,嘴裡苦的很。”沒有讓陳蓉起來的意思。
事實上,凡人的安胎藥對白揚歌的娃不起作用,嘴苦是因為楚樓是讓人在阿其瑪山取來的藥,日日必須要親眼見她喝下去。
蕭貴妃道:“你若喜歡,便拿些去,我不愛這些甜的,不如太子送來的酸杏好。”
陳蓉咳嗽了一聲。
白揚歌抬手將杯裡的茶水潑到地上,不偏不倚,幾乎都灑到了陳蓉的裙襬。
然後她冷笑一聲,道:你宮裡的人愈發懶怠了,有身子的人了怎麼能用茶?”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又是弄的哪一齣戲,陳蓉跪的膝蓋痛,心道不如就相信白春蘭的話,不要廣而告之了。
蕭姣解釋道:“不能怪他們,這是早上燕妃來的時候用過的,順手放在這,本宮沒有在意。”
“這樣,”白揚歌這才彷彿見到了地上的陳蓉,道,“你就是太子新納的妾?怎麼半分規矩沒有。”
蕭姣眨眨眼,心道您才是最沒規矩的那個。
陳蓉憋著氣,面上卻恭恭敬敬的,道:“奴見貴妃和王妃在聊天,不敢打擾。”
白揚歌笑道:“怎的我還能冤枉了你去?前些日子見你,尚自稱為民女,太子的旨意不過才下,你倒是適應的快。”
“就是不知道是適應的快,還是心裡叫過無數遍了,”蕭姣接著道,“也是,也就能稱奴了,高了,倒也不合適。”
陳蓉低頭,道:“奴不懂娘娘的意思。”
“嗯?沒什麼,本宮只是佩服你勾引太子的本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