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白揚歌緊皺著眉,就是一旁的楚樓臉色也不算好看,她道,“她並非是不知輕重之人。”
手下的人回答道:“貴妃這幾日憋著氣,一時逾矩倒也在情理之中。”
外面又開始稀稀拉拉的飄起了雪花,屋裡雖然暖和,但來的人多了,這暖氣也就散了不少,白揚歌腿上蓋著薄毯,手裡捧著熱茶,已經沒有了熱氣。
楚樓沉著臉奪過茶水另倒了一杯塞進她手裡,無奈道:“知道本王為何不願用她了吧?”
白揚歌嘆道:“意氣用事。”
她非是不同意手下的人有配偶,相反的,因著臨的人除了夜酒他祖宗,幾乎沒有人有自己的後人,所以她倒是十分希望他們能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可對於蕭姣來說,太子不是良人。
這兩位究竟是怎麼想的?
“總之這事定要瞞著黎容城,否則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亂子,”白揚歌說道,“蕭姣那邊怎麼樣?”
“不太好,說是回去之後便一直髮著燒,嘴裡說著胡話,”夜楚道,“好在太子殿下還有些良心,一大早便派人來府裡請罪了。”
白揚歌輕嗤一聲,心想這哪裡是請罪?分明就是要第一時間跟蕭姣撇開干係,他就是認定了楚樓不會同意,才如此大張旗鼓的來王府廣而告之。
當真是本朝第一渣男無疑了。
夜楚的心思比起白揚歌只多不少,哪裡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這麼說,也是暗含嘲諷之意。
白揚歌細細思索這幾日二人不對的地方,蕭姣罷遼,太子嘛,近些日子確實有些浮躁了。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白揚歌想了半晌,揮手道:“罷了,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蕭姣那邊,暫時不要去打擾。”
她心裡想必也不好受,不管是有心無意,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若他們繼續火上澆油,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更過分的事。
夜楚道:“屬下明白,那蕭姣所負責的事情?”
“叫雲歸接手,”白揚歌道,“蕭姣暗中追查黎珠一事不能叫旁人知道了。”
她語氣之中含著不加掩飾的失望,手下的人因為這種兒女情長而耽擱了正事,非常不應該。
這也就是她,換做楚樓,蕭姣早就被他除名了。
楚樓在一旁默不作聲,顯然是同意了白揚歌的做法。
夜楚則按照白揚歌的吩咐下去同沈雲歸交接事宜,結果沈府的人告訴他沈雲歸姐弟兩個被太子派去別的地方不知道作甚去了,趕巧著,就是今早出的門。
太子這手不知道是何意思,沈家姐弟對他毫無影響,為何偏偏就是今天早晨將二人派走了去?
沈府又說,不知道大人找公子有何事,雖然小姐和公子都不在府上,但還有一個人能做的了主,這人便是沈雲顏的副將,昨日同零起了衝突的女人,大名叫做春蘭,同白揚歌同姓。
夜楚低聲道:“那還請您替在下引薦一下。”
有意思。
當真是困了就有人給遞枕頭。
沈府的人道:“大人客氣。”
夜楚進得內院,便見到一個身著軟甲的女子站在雪地裡,正面帶笑意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