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噗嗤一聲,道:“你過來。”她指了指那個趾高氣昂的燕國婢女。
蕭貴妃的侍女眼底劃過暗芒,摸了一下被打的通紅的臉,突然抬腿踹了那婢女一腳,天知道她小小的身軀哪裡有如此大的力量,這一腳徑直將她踹到了白揚歌的窗底。
白揚歌眯眯眼,她自然看的出來蕭貴妃的侍女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蕭姣本來就是淵的人,她的侍女自然也是淵的人安排的。
她探出頭,一把薅起了婢女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定睛打量了一會,冷嗤道:“果然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下人。憑你這才貌,還沒有在我跟前放肆的資格。”
她的語氣十分嘲諷,偏偏說的就是事實。
蕭貴妃心疼的對自家婢女道:“瞧瞧,王妃給你出頭呢,去打回來,打死了還有王妃和本宮擔著。”
“好呢。”
就衝這聲回答,白揚歌便斷定這人就是淵的姑娘,只不過同蕭姣一樣,不在編內。
她放下手,沒一會就聽到一聲比一聲響的巴掌聲,燕妃怒氣衝衝的進了她這偏殿,撂起裙襬就跪倒在地,道:“我知你不是常人,但我的婢女只是個丫頭而已,你何必下如此重的手?”她意有所指。
白揚歌:“不是我,是蕭貴妃,有事找她。”換言之,不是我,去找太子和楚王。
燕妃氣結。
這對主僕倒是會招笑話,白揚歌會有心思管他們兩個?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燕妃獨自對她說了一通話,都被白揚歌自動遮蔽掉了,沒多久後,蕭貴妃一臉凝重的進來,道:“王爺來了。”
白揚歌道:“來便來,你怎麼這副表情?可是出什麼事了?”
“……”蕭貴妃瞧了一樣燕妃,後者明著婢女的幌子,實則為了容北求情,讓她聽著也無妨,便說道,“是,王爺提審了許若宗,後者在太子的威壓下說了不少玩意,其中的一條,便是他在徐石丈人家見過一個人。”
“誰?”
“燕國師……還有公主。”
白揚歌道:“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同這事還有關係?
很難想象,赤歸前世殺她多麼果斷,而不管是徐石還是他的丈人,都不足以讓他“大駕光臨”,這可有意思了。
白揚歌挑眉一笑,她自想起往事後,對赤歸的恐懼便沒有從前那般大了,甚至隱隱約約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