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她聽到那人在她耳邊低語,說不清是對她,還是對自己說的。
“我並非覺得你非我不可,容北如今那副模樣不還是惦念著你?我承認從前確實做過錯事,心裡……有些不乾淨,但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敢對你解釋,天知道你會不會氣跑?”
“我只是,不敢賭罷了。”
這人……話為什麼這麼多。
白揚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心道自己到底還是心軟了。
罷,一窗月兩心人,誰也不是誰的附屬品不是?
太子和湘王的心思到底是落空了,那些東西最後還是被楚樓嫌棄的擱了起來,事後還不忘施咒以免白揚歌那日看到。
這件事,能忘多少便是多少。
次日,整個楚王府都發現自家的兩位主子似乎不大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可就是覺得十分之怪異,搞的眾人十分惶恐,不知道二位到底怎麼了。
知道一點點內情的雙胞胎一臉愁容的拉著夜禮和夜酒喝酒,四個人是出了名的不正經,坐在一起總能搞出各種么蛾子。
只聽夜言長嘆一聲道:“我本以為他們死了一次,早就明白對方的心意,可惜,還不夠透徹。”
夜禮道:“王爺早年殺孽太重,能有今日實屬不易,你我該知足。”他難的如此正經。
夜酒道:“你們沒看到王爺昨晚喝的像個鬼一樣,不說王妃,就是我,也嚇了一跳。”
“可不是,昨天我和我哥被王爺拍個正著,可惜沒膽量偷聽,”夜言道,“所以他們兩個說什麼了?這樣子是要嚇死個誰?”
眾人無語。
說著,二位正主正從書房裡出來,幾個人連忙將偷來的酒水藏了起來,道:“王爺。”
“嗯,”他們家王爺道,“去宮裡走一趟,告訴太子,永城此刻空虛,讓他派雲歸去。”沈雲歸雖然久不露面,卻是楚樓的忠實粉絲,且他閒雲野鶴的性子,最適合到永城那種盤根複雜的地方去了。
“是,只是雲歸手下兵馬大多在江南一帶,這一來一去的,怕是要不少日子,”夜文道,“王爺可急?”
楚樓皺眉。
永城無人看守絕對不行,但他必然不行,湘王是個不上心的,唯有沈雲歸最為合適。
“沈雲顏呢?”
“不行,”白揚歌抬手打斷他,“同樣的道理,京城離不開沈雲顏。讓雲歸從京中各地抽調一批,永城等不起。”
楚樓道:“嗯,聽你的。”
眾人:“……”看吧,這就是他們感覺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