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時辰不早了，我也該睡一覺了，孩子，這地方既然能讓我留如此之久，定有邪法相助。”
夜酒大驚道：“您——”
那少年已經化為星點消失了。
夜酒的眉頭復又皺在一起，用劍尖挑著地上的地毯。
元予禮聽他二人說話聽的很不明白，大概能猜出一個事情來，卻猜不出思路。
她道：“你就不怕這個也是假的？”
“怕什麼？”夜酒挑眉看她，“初代淵都是半神之人，就算要做他們的幻象也必須要有一個真的半神靈魂在這裡，才能不出紕漏。”
他雖然是半神的魂，但甦醒的還不夠。
元予禮別提了，她的前一世就是楚樓都懶得推算。
所以這些人中肯定有一個是真的，夜酒只是沒想到留下來的正好是他的祖先。
其實若是細想，這最後留下的少年當年並未接受白揚歌的神魂，選擇用旁的方法變相的延長的自己生命，本來就是一件十分稀少的事。
所以這唯一的魂是他，倒是合理。
夜酒平常像個病嬌，一天到晚就知道擼貓，事實上他想的東西要比別人多得多，自然明白自家祖先安的什麼心。
元予禮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當今之世半神少的可憐，怎麼，當年的淵全部都是半神？”
她腦子轉的倒是很快，夜酒邊走邊道：“差不多吧，王爺王妃當年選人的條件就是現在都看不懂……有時候一萬個人只要一個，有的時候九個裡要八個。”
元予禮：“……”這麼沒有規律喔？
夜酒恐怕被自家祖先勾起了不太美好的回憶，平常對元予禮的冷臉好了一點，更多了一份傾訴的意味。
“初代淵戰無不勝，連上三界都要怕上三分，若說半神，有些時候這些半神比上神更加厲害。”
元予禮道：“那後來到了你我這裡為什麼變了？”
“因為神沒了，”夜酒無所謂地道，“神都沒了，還要求那麼嚴格做什麼？”
神沒了？
什麼神沒了？
元予禮察覺到今天的夜酒有些古怪，總是前言不搭後語。
但其實他說的不錯，半神的一大部分都被楚王蒐羅了過去，而這些半神大多都沒有成家，所以神，沒了。
“不過也不算徹底沒有，王爺和王妃還在，”夜酒道，“天地間唯二的神，真是厲害。”
元予禮震驚的差點坐下，喃喃地道：“成神……”
夜酒瞥她一眼，起身拍了拍衣裳，便往遠處去了。
大驚小怪的，神怎麼著了？你看看王爺和王妃哪裡有一點神的樣子，一天天的只會互相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