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道:“你們就在此地歇息,元予禮同我走。”
元予禮聽到自己的名字略一怔愣,半晌才意識到這是在叫她。多麼諷刺,上一次她帶人出任務之時,夜酒還是叫她“零”或者“老大”的。這才多久就變成“元予禮”了。
夜酒自然看到了她臉上的不自然,他冷嗤一聲,心想若是自己的寶貝在這,非要撓她一臉。
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城中走去,那裡霧氣最濃郁,最有可能有線索。
夜酒走在前面微微屏息,永城不如京城的街道大,兩面的房子靠的要更近一點,走過去更加艱難一點。
“你覺著這味道像什麼?”夜酒不像在問她,更像是喃喃自語,“從前零放火燒戰場上的敵軍就是這個味道。”
元予禮沒忍住的道:“零?”
她自從嫁入王府之後只出去過一次,還是皇后宴請小皇子的時候,而那次也是楚樓預設的,目的就是讓白揚歌那個白眼狼看看,他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思,且元予禮沒有讓他失望,不過一會就讓白揚歌放棄了這個“對手。”
之後的事情,就是楓溪宮大亂,皇后判宮,那個時候她早就在自己的小型監獄裡了,從頭到尾都沒有接觸過其他人,不知道零實屬正常。
“你自然不知道,王妃從燕國帶回來一支精兵,叫做‘臨’,首領比夜楚還要厲害三分,自然也叫做零,”夜酒背對著她,語氣是掩蓋不住的嘲諷,“你這個零,當年本就是夜楚讓的。”
元予禮咬牙道:“那為什麼要讓給我?”淵裡面那麼多女孩子,為什麼就讓給她?還不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能力!
她這話剛落,夜酒唇邊的嘲諷更加濃了,笑道:“是因為你當時最像以前的王妃,大家當時都想著,由一個性格同王妃有幾分相像的女孩子來做我等的首領,也算是圓了王爺的遺憾。”
永城的佈局詭異極了,外面的建築鬆鬆散散錯落有致,但這裡面卻像是瞎蓋似的,屋子和屋子之間甚至連一個人都沒辦法過去,坐北朝南的格局也被打亂。
夜酒的聲音從這類似迷宮的建築裡傳了出來:
“但是你實在讓王爺和我們失望。”
元予禮不知道自己當上零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原來她一直就活在白揚歌的陰影之下,從來沒有掙脫過!
她冷笑道:“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們逼的?”
“?”夜酒滿臉寫著你在說什麼胡話,道,“王爺和王妃百年的情緣了,你多大歲數自己不知道?”
他劈手砍掉攔路的路障,前方的視野頓時開闊了不少。
奇了怪了,城中心設什麼路障?別說這些路障多沉,若是有馬車過來一時不察衝了上去,必翻無疑。
夜酒留給元予禮自我消化的時間,獨自一人衝了永城宮內。
元予禮現在的這副聲音相貌是靠靈力改的,她現在早就四十多了,靈力或者神力強大之人,不用刻意控制就能永保青春,這一點比如夜楚,雙胞胎。
而夜酒嘛,夜酒的那隻貓是夜初那隻貓的後代,而夜酒是當初收養貓崽的那位少年的後代,所以從理論上來說,從夜初復活後,夜酒從某種意義上就變成了他的祖先,那個少年。
所以自然也不會變老了。
元予禮半路出家,隨著她心境漸漸的不穩定,靈力遲早消散,變老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