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樓:“…………”
他心裡默唸道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女孩子就是拿來寵的,微笑道:“明日不可以嗎?而且你什麼都沒有帶。”
然鵝這並不能阻擋一個想要工作的女人的心,她直接爬了起來道:“讓零去幫我拿一下,他速度快。”
楚樓:“…………”
每天都想打爆她的頭。
白揚歌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果然將零叫了出來,叫他去自己書房案子上將最厚的那一打文書拿來。
零不明所以——主要是白揚歌擋著,他沒能看到自家主子的表情。
沒用多久就將一打手掌寬的文書拿回來交到了白揚歌手上。
於是在二人分別數月,第一次見面的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批了一個晚上的文書。
重要事的奏摺直接送到太子處,而這些相對來說沒有那麼重要的,但又需要官階高的人批覆的,就會送到她這裡。
京城好容易才從瘟疫的陰影裡走出來一點,各處都百廢待興,摺子像雪花一樣源源不斷的飄向太子和她的桌案。
楚樓合上一本滿是錯字的文書,眼睛酸脹的不行,道:“本王覺得這輩子,想要個小孩純屬痴人說夢。”
瞧瞧,這語序都錯亂了。
白揚歌順手又扔給他一本,道:“為什麼這麼說?”
楚樓接住,復又給她撇了回去,道:“孤男,寡女,半夜批摺子,白揚歌——夜初,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子?”
白揚歌無奈道:“所以我在你床上批呀,不然我們去書房?”
回應她的是楚樓無情的一腳,白揚歌算是發現,他們兩個果然都很喜歡踹人。
並且,性別像是被調換了。
白揚歌的過於狂妄在她批完這些之後終於了得到了報應,被某些人欺負的不行,第二天喪著一張臉去找太子,說自己幹不了這活了,否則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太子有些時候很像是楚樓的小迷弟,一言一行都喜歡跟著他,因此雖然白揚歌的“辭職”,會大大增加他的工作量,但他仍是痛快的同意了,並且叮囑道:“您也要適當勸一勸皇叔,他同我皇兄差不多大的年歲,雖然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但也不能因而年輕了不是?”
“皇嫂今年才十九吧?也該是時候管一管皇叔了。”
白揚歌全程“?”臉。
一邊稀裡糊塗的答應,一邊跟他媽腦子有病似的買了兩斤枸杞紅棗,回到楚王府的時候,正巧零摟著夜楚走了過去,她順口問道:“你們家王爺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大約五十年前?”夜楚拍掉零的狗爪子,“屬下也記不清了,王爺多少年都是那副模樣,五十年,六十年,都沒有什麼區別 。”